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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听过这个故事,就是抗罗宗的敌人害怕诺克斯的祷告,过于害怕十万大军。
这位出名的威尔士人也是一位为他的国家大大代求的人。
有人这样说他:“他觉得奇怪,一个基督徒怎么可以整夜躺在床上而不起身祷告。”
一次他的妻子担心他会着凉,跟着他进入他抽身退入的那个房间,她听到他用断断续续的句子祈求:“主,难道你不把苏格兰交给我吗?”
哦,愿我们都可以在夜半如此与神摔跤,呼求道:“主,难道你不把我们听众的灵魂交给我们吗?”
不为他的工作热切祷告的牧师肯定是一个虚妄和受蒙骗的人。他行事仿佛以为靠他自己就完全足够了,所以不需要向神祈求。然而以为我们的传道本身如此有力,没有圣灵的动工也可以使人从罪中回转,带他们来到神面前,这是何等一种没有根据的骄傲。
如果我们真是思想谦卑,那么除非万军之耶和华用一切能力披戴我们,对我们说:“你靠着你这能力去。”我们就不敢去战斗。
忽视多多祷告的传道人一定是对他的事奉不在乎的,他不能认识他的呼召,他不能计算灵魂的价值,或者估计永恒的意义。
他一定仅仅是一位职员,受到试探进入讲坛,因为他非常需要那属于祭司职分的饼;或者是一位可憎的伪君子,爱人的称赞,而不在乎神的称赞。他肯定会变成仅仅表面的只会讲的人,在恩典最不为人所看重,虚妄的表演最受人羡慕的地方,是最为人所赞许,他不能成为那犁地很深,有极大收成的人。他只是一个懒惰打发时间的人,而不是一位工人。
作为传道人他有一个名声,却是死的,他在他的人生中瘸腿行走,就像箴言中的那位两腿不一样长的跛子一样,因为他的祷告比他的讲道要短。
我恐怕我们大多数人或多或少在这方面都需要自我反省。
如果这里有哪一个人放胆说作为学生,他祷告得和所应当的一样多,我会很严重地质疑他讲的这话;如果这里有一位牧师,执事或长老,能够说他相信自己是完全按着自己所能的程度在祷告中投身与神相处的,我会很高兴来认识他。
我只能说,如果他能宣称有这优秀美德,他是远远把我撇在身后,因为我不能这样说:我希望我可以,我要带着决非小小的羞愧认罪,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我们并非比别人更不小心,这并不能给我们安慰,别人的短处不是我们的借口。我们有多少人可以拿自己和约瑟阿雷恩先生相比呢?我在前面是提过他的人品的。
他的妻子写道:
“他健康的时候,他确实总是四点或以前起床,如果他听到铁匠或其他工人在他与神相交之前已经在工作,他会非常烦恼;他经常对我说:‘这声音多么令我羞愧。我的主难道不比他们的主配受更多吗?’
从四点到八点他祷告,作神圣的默想,唱赞美诗,这些是他非常喜悦去做的,他每天一人操练,也在家庭中操练。
有时他会暂停日常在教区里的安排,把整天整天的时间专注用在这些秘密的操练上,为了这样,他会想办法在某些空置的房屋中,或在露天山谷偏僻的地方独处。在那里他有极多的祷告,以及默想神和天堂。”
我们可以看约拿单爱德华滋对大卫布兰纳德的描写而不觉得害臊吗?爱德华滋说:
“他的生命表明了在事奉工作中通往成功的正确道路。他好像一位被围困或在战斗中的坚强战士一样追求这点,或者好像一个为了大奖而奔跑的人一样。
被对基督和人的灵魂的爱所激励,他何等一直热心劳苦,不仅在神的话语和教训上,在公开和私底下,还是在日夜的祷告里,秘密与神摔跤,用说不出的叹息和苦痛经受生产之痛!直到基督成形在他被差遣去服事的人的心里!
他是何等渴慕神祝福他的事奉,为灵魂时刻警醒,好像那将来交账的人!他是何等依靠耶和华神的力量出去,寻求,依靠圣灵特别的影响,帮助使他成功!
在很长时间经历许多黑暗和使人挫折的表象之后,最终他有多么快乐的果子:就像雅各的真儿子,他坚忍着,与神摔跤度过所有的黑夜,直到破晓。”
亨利马廷的日记岂不令我们羞愧吗?我们在其中看到这样的记录:
“9月24日——我昨天晚上睡觉时决心把今日专门用在祷告和禁食上,我得到力量可以付诸实施。
我首先祷告求脱离世界的思想,依靠神的能力和应许,祷告时专心,我得到了帮助,极大享受与世界的脱离有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
然后看亚伯拉罕的历史,看神是多么亲密向古时候必死的人显现他自己。然后,祷告求我自己的成圣,我的心自由和热烈地呼求神的圣洁,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
我们可能可以更实在和他一道,悲叹他事奉的第一年,“他觉得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公开的事奉上,太少的时间与神交通。”
我们几乎很难想象因着疏忽恳求,我们失去了多少的祝福,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和我们如果习惯在祷告中活着与神更接近,自己会成为怎样的人相比,我们是多么贫穷可怜。
虚妄的懊悔和猜测是没有用的,但真诚决心改正是更加有用。我们不仅要更多祷告,我们还必须要这样做。事实是,所有事奉成功的秘密在于常常留在施恩座前。
个人的祷告给事奉带来的一样极大的祝福是无法描述,无法模仿的,可以意会胜过言传;它就是从耶和华而来的甘露,一种神的同在,当我说这是“从圣者受的恩膏”,你们会马上明白。
它是什么?我想我们绞尽脑汁,要多久才能明明白白用言语说明带着恩膏传道是什么意思;然而那讲道的人知道它的存在,那听道的人很快就会察觉它的离开;饥荒中的撒玛利亚是预表了没有恩膏的讲论;有满髓肥甘的筵席的耶路撒冷,可以代表满有恩膏的讲道。
每个人都知道,当东方的珍珠布满青草的每一片叶子,早晨是何等的清新,但是有谁能够描述它呢,能造出这事本身就更不用说了。这就是属灵膏抹的奥秘;我们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对别人说这是什么。
要假冒,这是很愚蠢的做法,也是很容易的,正如一些人使用一些言语来表明强烈的爱,但其实更经常表达的是病态的多愁善感,或者仅仅是吟诵:“亲爱的主!”“甜美的耶稣!”“宝贵的基督!”他们是大量地倾倒而出,直到人头晕为止。
这些亲密的话语,一开始从神的一位圣徒身上滴落,他述说,仿佛出自极大荣耀的时候,不仅是可以忍受的,甚至还是美好的,但是轻慢地重复,它们不仅变得不可忍受,就算不是亵渎,也是变得不端庄了。
有一些人尝试用不自然的语调和哀号来模仿受到膏抹,他们翻起白眼,用最愚蠢的方法高举起他们的手。人经常听到苏格人不断使用马钦芮的语调和节奏说话,我们是更喜欢他的灵,而不是他的言语习惯;所有那仅仅是习惯而没有能力的东西只是没有了生命的腐尸,令人厌恶,大有害处。
某些弟兄想通过动作和大声喊叫来得到感动,但感动没有来到;我们认识一些人,他们把讲道停下,大声宣告:“神祝福你们”。其他人则是疯狂作出姿势,把他们的手指戳向掌心,仿佛他们因着从天而来的热心而抽搐。嗨!整件事情是带着演员休息室和舞台的味道。用传道人的刺激激发听众的狂热,这是令人讨厌的假冒,是为诚实人所不屑的。
里查德赛斯说:“造作出感觉是让人眩目,很快就会被察觉,但是去感受,这是通往其他人的心的最实在道路。”
恩膏是你不能造出来的一件东西,它的仿冒品比毫无价值还要糟糕;然而它本身是无价的,如果你们要造就信徒,把罪人带到耶稣这里来,这是极为需要,无可估量的。
这秘密是交付给那秘密向神祈求的人的,有主的露珠在他身上,在他有使人心畅快的香气。如果我们所带着的膏抹不是出自万军之耶和华的,我们就是骗子了,因为只有在祷告中我们才能得到它,让我们继续去随时随地,不断,热切地求告。
让你们的羊毛放在祷告的打谷场上,直到它被来自天堂的露水沾湿。除非你们在洗濯盆里洗了,否则就不要进到殿里去侍奉。除非你们自己已经看见了神的恩典,从他口中得到话语,否则就不要想成为恩典的信使。
灵魂安静俯服在主面前,这样的时间最赋予人活力。
大卫“坐在耶和华面前。”可以有这样神圣的坐下,这真是很大的事;思想处于接受状态,像一朵开了的花在畅饮阳光,或者好像摄影感光版接受摆在它面前的影像。
一些人不能长久住在安静里面,因为它揭露了他们里面的穷乏,但对有智慧的人来说它是香柏木建成的宫殿,沿着它神圣的宫廷,王带着他的美丽愿意在其中行走。
“神圣的安静!你是深处内心的闸门,是属天的产物,封住人的口,感化人的心。”
出口的恩赐可能无价,但在某些方面,安静的操练比它更远远超越。
你们以为我是一位贵格派人士吗?嗯,要这样就这样吧。在这方面我是最爱慕地跟从乔治福克斯的,因为我确信我们大多数人对发言想得太多,但发言充其量不过是思想的躯壳而已。
安静的思想,安静的敬拜,说不出声的极大欢喜,这些是摆在我面前最美丽的珠宝。弟兄们,不要剥夺了你们内心深邃海洋般的喜乐;不要永远在岸边破碎的贝壳和泛出泡沫的浪头之间喋喋不休而错失了落在更远处的生命。
当你们在事奉中安顿下来,我要郑重向你们推荐,要花特别的时间用在灵修上。如果你们普通的祷告不能使你们心灵保持有新鲜活力,你们感觉到你们在疲塌下去,独处一个星期,如果可能甚至一个月。
我们偶尔有假日,为什么不经常有圣日呢?我们听到我们那些更富有的弟兄花时间去耶路撒冷旅行,我们岂不能找时间作没有那么艰难,益处大得多的旅行,去到天城里吗?
以撒·安波罗曾经是布列斯顿的牧师,他写了一本很有名的书——《仰望耶稣》,他每一年总是要拿出一个月时间在格斯滕的林地中的一间小屋里隐居。无怪乎他是一位如此大能的神学家,因为他能经常花如此多的时间与神在山上。
我留意到罗马天主教徒习惯去做他们称之为“退修”的事情,一些神父隐退一段时间,完全安静,把全部时间用在禁食和祷告上,好让他们的内心被热情点燃。我们可以向我们的古人学习。
时不时一群真正属灵的弟兄花一两天的时间彼此热切祷告,这会是一件非常好的事。牧师们单独在一起可以比在一群混杂的人群中有多得多的自由。
如果我们全心进入其中,那么降卑和为全教会恳求的时间也会令我们受益。我们在会幕大教堂禁食和祷告的日子真是大日子,天门从来没有打开得如此宽广的,我们的心从来没有接近那居中的荣耀的。
我期待着我们特别敬拜的那一个月,就好像水手盼望上岸一般。就算我们大众的工作被放在一旁,给我们空间去做特别的祷告,这对我们的教会也大有好处。前往相交与默想的黄金河流的航程,可以大得回报,满载回圣化的感情和被高升的思念。
如果我们的独处是和神在一起,我们的安静就强于我们的声音。
那就是老耶柔米伟大的作为,他把所有紧逼的任务放在一旁,要去成就一个他感到是从天而来呼召的目的。
他有一个大的聚会,是和我们任何一个人所希望的那样大的;但他对他的会众说:“现在一定要翻译新约圣经了,你们一定要找另一位传道人;翻译一定要完成,我要到旷野去,除非我的任务完成,我是不会回来。”
他带着他的手稿离去,祷告,努力工作,带出作品——拉丁文武加大译本——只要这世界还在,它就仍要存留,它是整体而言极为奇妙的圣经译本。
正如学习,带着祷告退下,这些合在一起可以生出一个不朽的作品,如果我们有时候感受到感动要如此行,要对我们的会众说:“亲爱的朋友,我们真的一定要离开一会儿,在独处中重新振奋我们的灵魂。”
我们的受益很快就会显明出来,如果我们没有写出拉丁文武加大译本,然而我们却要行出不朽的工作,是可以经受火的考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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