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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一个两鬓斑白的工程师找到记者站,向我求助。
这名工程师本来在国企上班,退休后,又被一家私营公司聘请,负责整个公司的技术工作。
他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这家公司的老板被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而把老板送进去的是他自己的妻子。
我说,这我能帮什么忙?丈夫有病,妻子把他送医院治疗,不是挺正常的事吗?
工程师说,公司大多数人都否认老板是精神病,一个精神病管理的企业能有这么好的效益吗?
他告诉我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老板的妻子总怀疑老板外面有人,担心公司有一天会落到外人手里。本来财物等重要部门用的都是她娘家的人,但她还不满足,又想把几个亲戚安插进来,遭到老板和公司领导层的反对。她无计可施,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让人把丈夫弄了进去。公司现在乱成一团,员工们推举他为代表找报社,要把老板从精神病院救出来。
工程师讲的话,听得我瞠目结舌,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我给工程师出主意,让他向派出所报警。派出所出警后,我跟警察一起去了精神病院。
那个精神病院是私立医院。一楼是办公区,二楼以上锁着铁栅栏,关着精神病人。然而,面对警察的调查,精神病院态度很坚决,送来的人有精神障碍,正在住院治疗。除了他的监护人也就是他的妻子以外,别人无权把他接走。
经过好几天的周折,这个老板最终被放了出来,但企业也被折腾得一团糟了。
套用鲁迅的话说,这件事让我深知“做人之险”。因为财产纠纷,妻子竟然能把丈夫送进精神病院。一个正常人与精神病患者关在一起,还被强行注射药物,想想就不寒而栗。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疯子?在这件事中,是丈夫,还是妻子?
看过一个故事。有个人年轻时家境贫寒,娶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妻子。妻子的病时好时坏,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正常的。他一个人在外做生意,妻子在家为他赡养老人,抚养三个孩子。后来老人去世,孩子们长大成人,而这个人也发迹了。他以没有感情为理由,一脚把妻子踹开。
我想,真正的疯子并不是指精神病患者,而是指丧失了爱和良知的人。
小时候,我们有一个小伙伴,他的母亲有精神病,时而发疯。他母亲正常与否,我们从他穿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他的衣服脏得不成样子了,那他的母亲一定犯了病,因为她发疯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照管自己的孩子。
有一个傍晚,我和一个同伴去他家里找他玩。院子里十分安静,我们喊了几声没有应答,就直接推进堂屋的门走了进来。
等我们的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昏暗以后,看到在一个角落里,一双燃烧着怨恨与怒火的眼睛盯视着我们。我们转身就跑,即使到了人多的地方依然不敢停住脚步,人们都好奇地看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说,那双眼睛我会记住一辈子。一双“燃烧着怨恨与怒火”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眼睛。
就像有人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一个心里充满仇恨的人,比鬼魂岂不是更可怕。
有一年,某个偏僻的乡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作案者是一个退休教师,在文革时曾受刺激发疯,后来渐渐好了。没想到多年后他会突然发病,拿起棍棒满村转,看到老人上去就是一棍子,有好几个老人死在他的棍子下面。
我去采访的时候,疯子已经被控制起来。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地上,还撒落着好几颗牙齿,这是一个不幸的老人留下的。
一个普通人发了疯,会造成这样的惨剧。如果一个掌握了权力的人发了疯呢?
阿明与拥戴他的民众
丘吉尔曾经称乌干达是非洲的一颗明星,然而上世纪七十年代,乌干达军官阿明靠暴力上台后,把这个国家活生生变成人间地狱。
阿明上台后,把英国人和印度裔资本家的企业全部收归国有,集中在效忠他的权贵手中。他敌视知识分子,学者和记者受到排挤,纷纷流亡出国,乌干达最大的马克雷雷大学几乎半空。
阿明统治八年时间,屠杀了数十万人。最可怕是他有吃人的恶习,会把他的对手直接吃掉。即使这样,他还声称爱自己的国民。
逃亡国外的乌干达官员评价阿明说:“由于他的无知,他完全想象不出国内正在发生什么事,他只能靠听别人的话来理解,也就是说生活在谎言中。”有人对阿明说,黑色的假发是用在越南阵亡的美国黑人的头发做的,他就下令禁止国民戴假发。
美国著名精神病学家Redlich根据自己多年研究成果,指出希特勒患有人格障碍、妄想狂或偏执狂等多种精神疾病。而包括肖斯塔科维奇等多人写的回忆录中,都指出了斯大林在众人背后所暴露出来的精神病迹象。
实际上,谁能相信希特勒、斯大林、阿明不是真正的疯子呢?这些拥有大批拥戴者的疯子,给自己的国家和整个世界造成了多大灾难?
人类社会应该高度警醒,防范疯子掌握权力。同时,还应在学校乃至全民中加强爱的教育,消除仇恨的土壤,这是防范疯子产生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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