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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许多刚刚历经精神浩劫的中国青年,热衷于探讨什么是真理。刚刚进入中学的我也一样,常常因为真理问题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
我不满足于政治课所学的社会进化论课本,找来更多马列主义著作来阅读。但我很快对社会进化的说法产生了怀疑。如果说社会是进化的,为什么产生了歌德和贝多芬的德国会炮制出奥斯维辛这样的灾难?为什么我的父辈所经历的六十年代会饿死这么多的人?
我又从找来萨特、弗洛伊德、海德格尔等人的著作,后来返回到中国文化的源头,读老子、孔子、墨子,继而又对佛学和禅宗产生过兴趣,甚至找到清真寺,向一名须发皆白的阿訇寻求真理之道。
经过多年的探寻,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真理。所谓真理,不过是盲人摸象,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已。既然世间无真理,浑浑噩噩地生活。便不该受到什么指责。
直到10多年以前,当我走进教会,深入了解基督信仰之后,终于相信,耶稣基督就是确定无疑的真理。这个信念一旦确立以后,就再也没有动摇过。
人有追问真相的愿望,这是人和动物的重要区别。基督信仰不仅让我感受到至高者的爱,让我明白了祂对我的救赎,同时,也让我懂得了很多困惑已久的问题。
从小到大,我就纠结于几个人们不能回答的难题。比如说第一个人是怎么来的?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读了圣经,这些难题得到举重若轻的解答。
从历史来看,那些对人类文明作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大都是有神论信仰,如牛顿、帕斯卡、爱迪生、伦琴等人。他们相信宇宙万物是上帝创造的,而上帝的创造有规律可循,科学家所做的就是发现上帝创造的规律。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贴着爱因斯坦的一段名言:“我相信任何一个严肃的科学家,看到宇宙如此的深奥与和谐,不可能不联想到上帝。”爱因斯坦相信上帝创造的是一个深奥与和谐的宇宙,探索宇宙的深奥与和谐成了他一生的使命。而当他立足于上帝创造的基点,上帝就让他看到了别人无法看到的奥秘。
英国作家CS路易斯说:“我相信基督,正如我相信太阳每天升上来一样。这并不是因为我看见了它,而是因为通过它,我看见了一切事物。”
就像太阳的光辉普照世界,藉着基督启示的真理之光,人类就能看清万物的真相。不仅能看清自然的真相,也能洞察人性的幽暗。当我们阅读文学名著的时候,不由不赞叹陀思妥耶夫斯基、狄更斯等人作家对人性的刻画,而这和他们的基督信仰有密切关系。
希伯来书说:“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来4:12)只有藉着圣灵的光照,人类才能洞察人心灵深处的问题。
鉴于圣经对人罪性的启示,英国十七世纪政治家洛克提出三权分立原则,使国王的权力受到约束,最大限度保障公众利益,为推动民主制度作出重大贡献。
我刚刚了解基督信仰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矛盾的心结。就是人们所常说的,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相信西方的宗教?这和中国文化岂不是相对立吗?
我从小就在唐诗宋词的浸染中长大,中国古典文化的意蕴进入到我的血液当中,这种基督信仰与中华文明相对立的说法,让我感受到撕裂之痛。
不仅如此,我发现有些人成了基督徒以后,只读圣经和基督徒的作品,一个非基督徒的作品即使写得再好,也认为没有什么价值。我在某个时期,也接近这样的看法。
几年前,我看到陕西画家石鲁的一幅画《雨中所见》。天空忽然下起了细雨,几个在田间劳动的姑娘顶着斗笠躲在树丛里。她们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在沙沙沙的细雨中,似乎传来嗤嗤嗤的笑声。
我很喜欢这幅画,就配上一些文字,把这幅画发到朋友圈里。有个姐妹给我留言说:“可惜石鲁不认识神。”从石鲁个人而言,不认识神的确可惜,然而,能否因此就认为他的画没有价值吗?
有个主内电台的姐妹也向我吐露过类似的苦衷,她的电台有时播放一些世界名曲,有些人便向她提意见,为什么要播放这些不属灵的音乐呢?
关于这个问题,耶稣的话给我光照和启示。祂天父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上帝的特殊恩典给相信基督的人,但祂普遍的恩典也给每个被造的人。对于很多非基督徒艺术家,上帝照样会赐给他们智慧,让他们能用自己的手,见证祂奇妙的创造,创作出精彩的作品。
太阳照耀这个世界,热带、温带、寒带各有不同的风光。照样,上帝的奇妙光辉除了照耀希伯来文明以外,也临到希腊文明和东方文明。地球的哪个地带能离开阳光的照耀,人类的哪个种族能离开上帝的恩典?
在很长时间里,我所了解的世界各地的文化,不过是大杂烩而已。藉着圣经的光照,这些文化在我眼中有了层次和秩序。我对中国文化更加热爱,更能明白其深邃内涵。同时,我越是了解其他文化,越是为认识基督而感恩。
上帝最大的爱,就是把祂的独生爱子赐给人类,这是祂给我们的最宝贵的礼物,因为“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地居住在基督里面。”(西2:9)
我相信越是在基督里深深扎根,人类文化越是枝叶茂盛,富有生机活力。
就个人而言,以来自至高者的智慧来领略自然万物和人类精神之奥秘,岂不是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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