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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说得很有诗意:“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你越想隐瞒越欲盖弥彰。”
对于咳嗽,我有很深的体验。当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母亲不幸去世,随后不久,我就增添了一个咳嗽的毛病。天气越是寒冷,越是咳嗽不停。
那时我正上初中,上课时常常咳嗽。为了不影响别人,我就努力压抑住咳嗽的欲望。但越想压抑,喉管越发痒,痛苦难耐。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就放开喉咙不停地咳嗽,撕心裂肺一样,终于吐出一口血来。
送到医院检查,我患上了肺结核,不得不休学治疗。村医每天上门,给我打两针链霉素,屁股扎得像鞋底子一样。幸亏天父的怜悯,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我的身体渐渐康复了。
人有三样东西无法隐瞒,这句话据说是出自俄罗斯作家纳博科夫的《洛丽塔》。这本书我只了解过一个大概,因为写的是一个恋童癖的故事,所以我没有买过这本书,也没有读过。
《洛丽塔》主要写一个死囚亨伯特的自白。在少年时期,亨伯特与一个14岁的少女发生过初恋,但少女不幸去世,造就了他的恋童癖。
人到中年的亨伯特从法国移民美国后,悄悄爱上了女房东夏洛特12岁的女儿洛丽塔。为了接近洛丽塔,他娶了夏洛特为妻。后来,夏洛特察觉了亨伯特的企图,非常愤怒,想找机会报复亨伯特,却遭遇车祸死亡。
从此以后,亨伯特肆无忌惮地接近洛丽塔,带着她各处旅游,用小女孩喜欢的各样事物来控制她。直至洛丽塔长大后,跟年龄相仿的男人交往,脱离了继父的掌控。
纳博科夫的文笔极好,可惜写出了这样一部作品。这部作品起初在美国无人出版。直至在法国出版后,引起评论界的关注。
本文开头的这句话借着亨伯特的口说出来,虽然打动了很多人,但却说明亨伯特(也可以说是作者纳博科夫)并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恰恰相反,他所说的三样东西中的“爱”其实不是真正的爱,而是个人的私欲,也就是罪孽。
耶稣说:“善人从他心里所存的善,就发出善来;恶人从他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路6:45)人内心隐藏的恶是难以隐藏的,就像纳博科夫所说的,“你越想隐瞒越欲盖弥彰。”
亨伯特的悲剧,就在于他把恶当成了爱。对于自己内心的邪恶,不但不警惕反省乃至遏制,反而任其发酵膨胀,终至酿成大恶。可悲的是,他的故事竟然成为名著甚至被搬上银幕,可见这个世界的文化堕落到何种地步?
真正的爱是舍己的爱,是爱人如己,而不是满足个人私欲,甚至为了个人私欲不择手段。而在世俗文化中,人类的价值观念往往颠倒错乱,乃至于把罪孽当成爱,来博取人的同情。
就像咳嗽和贫穷一样,恶无法隐瞒,真正的爱更是无法隐瞒。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首先想起的是托尔斯泰笔下的《穷人》。一对贫穷的渔民夫妇,在自己和孩子还吃不饱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把两个失去母亲的孤儿抱到家里。他们无法隐瞒贫穷,更无法隐瞒发自内心的爱。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因为心里有上帝的爱。因为这样的爱,在那个暴风雨之夜,那个简陋的房子里透出多么温馨的灯光。
在短暂的人生中,人的生命就像瓦器一样脆弱。但如果一个人相信至高者舍己的爱,这样的爱就会像宝贝藏在瓦器里,让这瓦器成了贵重的器皿。
一个爱上帝的人无法隐藏内心的爱。就像宝石的光辉透出器皿一样,他的灵魂也一定会透出荣美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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