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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一棵树不能只靠眼睛,还真该像盲人作家海伦.凯特那样,“我用双手抚摸一株桦树光滑的外皮,或者一株松树粗糙不平的树皮。”
海伦就是靠着双手,认识了各种各样的树木。为了让海伦完整认识一棵树,安妮老师甚至帮助她爬到一棵树上去。
在《我的老师》这篇文章中,海伦提到了这件有趣的事。
有一次,安妮老师带着海伦到田野散步,天热的时候往回走。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水果树,两个人在树荫下休息一会儿。随后,在安妮老师的帮助下,海伦沿着树干爬到树上去。她一直向上爬,在树枝中找到一个能坐的地方。
安妮让她在树上坐一会儿,自己回去取食物,两个人的午饭就在树荫下吃。安妮走了以后,天气忽然起了变化,阳光消失了,大地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她知道天空一定是乌云密布,要下雨了。可是,她又没有办法一个人下来,只好静静地坐在树上。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树叶子开始骚动,然后整个树都在颤抖。要不是我使劲地抓牢树枝的话,一阵强风早就把我从树上刮下来了。狂风怒吼,树不停地、猛烈地摇晃着。一阵倾盆大雨把我周围的小树枝都打断了,我想从树上跳下来,但周围的恐怖气氛使我动弹不得,我只好仍留在树上。我感到一阵轰鸣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掉下来,我坐的树枝摇晃得更厉害。我想树和我会一起倒下来。这时候,我的老师来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扶我从树上下来。我紧紧搂住老师,我感到非常高兴,我的脚又重新踏在坚实的土地上......
当海伦回首往事的时候,这是多么幸福的一次经历啊。她对树的了解不再仅是一个单词而已,也不仅仅是树皮的光滑或粗糙,而是用自己的身体拥抱它,树也用自己的身体拥抱她。人和树偎依在一起,共同迎接一场雷阵雨。
在我童年的时候,几乎认识村庄里的每一棵树,就好像它们是村里人一样。我认识那些树,不是单靠自己的眼睛,也要靠自己的四肢,我常常爬到那些树上去。
我知道哪一棵桑树的桑葚是黑是白,知道哪一棵枣树上的枣子是酸是甜,知道哪一棵柳树上有适合偎依的枝桠。如果哪一棵树被风吹倒了,我一定会非常难过,就像为村里的一个老人悄然离去而伤心。
不过,那时村里的树木很少遭到采伐。人们只是把那些树当成自己的邻舍,没有人考虑到这些树的经济利益。
我的孩子在城里长大,我发现他们很少对身边的树木感兴趣。更不用说,他们不会爬树,我没有看到他们爬到哪一棵树上去。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往往把树木看作和自己无关的事物。
我为城里的孩子们感到遗憾,一个人如果没有爬过树,怎么能算真正的认识树?
还有在社会上扮演各种角色的成年人,有谁还有兴趣了解一棵树,有谁还会萌发童心,想要爬到一棵树上去。
人的信仰就像一棵树那样,不仅靠眼睛观察,靠理性思考,还需要亲身攀爬,生命的体验和年轮的增长应该融为一体。
乔托 意大利 爬到树上的撒该
两千年前,耶利哥城有一个叫撒该的税吏长。有一天,他听说耶稣路过这里,就想看看祂是什么样子。因为耶稣被很多人簇拥着,撒该个子不高,看不到。情急之下,他爬到一棵桑树上。
这个税吏长和他所爬的那棵桑树被记在圣经里。一个人若不悔改像天真的小孩子,有谁能认识至高者?
树是值得认识的,因为树是人类的好邻居。然而认识树只是认识树,一个人只有认识神,才会真正认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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