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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篇小说《海狼》中,杰克.伦敦有一句名言:“人被赋予的功能是生活,不是活着。”
这句话引起我深深的思考。生活与活着,显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活法。活着仅仅是为了肉体而活,生活则是要活出爱和自由。
为什么只能说一只动物活着,而不能说一只动物生活?因为与人相比,动物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活着当然称不上是生活,真正的生活是由灵魂为主导。
一个灵魂醒着的人,会以发自内心的爱来对待身边的事物。一个灵魂沉睡的人,看不到生活的动人之处。
美国作家梅.萨藤在日记中记述了一次户外散步的情景:
礼拜天上午我们出去散步,从圣诞节至今这是我第一次散步---天气一直太冷。我们穿过绿色的草地,走了约四分之一英里来到弗伦奇的农场。我们欣喜地闻到了空气中春天般的气息,第一次听到了松鼠发出的叫声,听到家雀音乐般的啼鸣。走到半山腰时,我们受到了喜乐蒂小牧羊犬---那小巧活泼的机灵鬼、一只短腿的小猎狗的欢迎。欢迎我们的,还有羔羊在谷仓中细声细气的咩咩声......
一次普普通通的散步,在梅.萨藤的眼睛里可谓生机盎然。同样一段路程,若是到了另外一些人眼里,也可能毫无出彩之处。他们只关心从农场贩卖的鸡蛋能够赚取多少利润,自然界的生机只会让他们无精打采,哈欠连连。
灵魂的渴望就是爱,因为这样的爱,再平凡的生活也会显出动人之处。因为这样的爱,在孤单的独居生活中,那些普普通通的事物对于梅.萨藤来说显得如此重要:
一盆花长得好不好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早晨醒来后,我很留意庞鸱说话的音调。打开鸟笼,伴随着一声愉悦的呼叫,它怡然自得地爬出笼子,坐在外面的竿上,欣赏着镜子中自己的形象。这情景常使我开怀大笑。当它默不作声,就像今天这样,我不由得为它担心,就好像我挂念那只野猫一样。那只野猫恐怕是不会变得温顺的,可它每天下午都过来吃为它准备的牛奶和食物,用它那圆圆的绿眼睛警觉地盯着我......失去了这种亲密关系,生活究竟还有什么活力?
对于热爱生命的人来说,即使一个人独居,也会兴致盎然,然而更多人迎接的是波澜壮阔的生活。
处处是生活 雅罗申科
在杰克.伦敦的《海狼》中,文学评论家凡.卫登遭遇海难,被“魔鬼号”船长拉森救起。冷酷无情的拉森信奉弱肉强食的人生哲学,在他的船上实行暴力统治,凡.卫登不得不成了他逆来顺受的奴仆。
后来,“魔鬼号”偶然救起在轮船失事中幸存的女作家莫德。共同的遭遇把卫登和莫德连接在一起,两个人碰撞出爱的火花。而拉森却想让莫德成为他的性奴,爱的力量给了卫登保护莫德的勇气:
我宁愿当飞灰也不作尘土!
宁肯在灿烂光芒里燃尽我的火花,
也不愿被锈蚀。
我宁愿当一颗流星 每一个原子都闪耀强光,
也不做沉睡的恒星。
人被赋予的功能是生活,不是活着。
两个人与残暴的拉森斗智斗勇,后来找机会逃离“魔鬼号”。由于他们的小船偏离航线,不得不在一个荒岛上安顿下来。没想到,众叛亲离的拉森和“魔鬼号”也撞上了这个小岛。由于疾病,拉森的眼睛失明而且出现了偏瘫。卫登与莫德不计前嫌,照料拉森最后的时光。当拉森离世并将其安葬之后,两个人修复了船只,扬帆返航。
人的生命纵然充满波涛起伏,只要找到爱的方向,一定会拥有非凡的意义和价值。
梅.萨藤在日记中写道:“我们必须从自己的生活中造出神奇,它的要点在于如果我们这样做了,任何来自气候、仇怨,或是工作方面的干扰---如果我们多多约束自己,多多深思---都将会转化为有价值东西。”
她的这个说法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我不赞同“我们必须从自己的生活中造出神奇”。生活的神奇并非是我们创造出来,而是来自至高者的爱。当一个人发现了这样的爱,便不会再沉闷地活着,会在生活中处处发现神奇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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