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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拉切克是一个犹太人,她的丈夫是立陶宛维尔纳城的一个富商。
二战期间,德国纳粹攻占了这个城市,瑞拉切克的丈夫被带走,几天后遭到处决。随后,盖世太保责令瑞拉切克离开自家的房子。她左手抱着22个月的女儿莎拉,右手拎着一个箱子,搬到了亲戚家。
在亲戚家住了不长时间,维尔纳的犹太人被驱赶到隔离区。进入隔离区之前,瑞拉切克把孩子交给了保姆维克莎。因为保姆不是犹太裔,孩子和她住在一起要更安全。
保姆给莎拉改了名,告诉别人这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是自己生的。
瑞拉切克关在犹太人隔离区,每天要在德国人监视下,到隔离区外面的工场去劳动。
一年多后,瑞拉切克想法与保姆取得联系,让维克莎把孩子带到工场外面,让自己能够看上一眼。
起初,维克莎带着孩子在工场外面的街道上散步,这样,瑞拉切克就能远远地看见自己的孩子。
有一天,维克莎在附近参加一个十分钟的约会,女孩一个人走出来,并且好奇地走到工场门口。恰巧德国人没有在这里,瑞拉切克赶紧来到门口,和孩子说上几句话。女孩有些胆怯地看着和自己说话的陌生女人,认不出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瑞拉切克掐了一朵花,递到女孩手里。女孩手里举着花,转身跑向正向这边走来的维克莎,说:“妈妈,这个女士真好!”
在犹太裔作家大卫.费什曼的纪实文学《偷书人》中,我读到了这个悲哀故事。日夜思念的孩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只能以一朵鲜花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可怜的孩子不认识近在咫尺的母亲,不明白那朵普通的花朵藏着多深的爱。
对于那个女孩来说,母亲(其实是保姆)每天在自己身边,生活简单而明了。其实,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因而无法获知生命的真相。
我很小的时候,一度为自己的身份而困惑。我常问父母,我是从哪里来的。母亲先是说我是父亲从一个沙土坑里捡回来的,后来,又说是一个乐陵来的讨饭者留下来的。
那时候,村子里经常看到山东乐陵来的讨饭女人。手里拄着木棍,头上顶着毛巾。我相信了这个说法,一听到门口传来讨饭的声音,就拿着一大块干粮送出来。一边递给那个陌生的女人,一边琢磨她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稍大一些,母亲告诉我,所谓讨饭人的孩子,只是哄我的笑话。但在我内心深处,这个说法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前些天,妻子告诉我,她在饭店门口遇到一个头上顶着毛巾的讨饭老人。我心里很难受,仿佛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母亲。
谁能明白自己的真实来历呢?也许,你始终就生活在一个谎言之中。
回头 杨飞云
十多年前,我曾报道过这样一件事。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已经是儿孙满堂,忽然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找上门来,寻找当年失散的妹妹。
70多年前,一个讨饭的母亲身上背着一个女婴,身边还跟着三个男孩。当他们走到泊头市富镇一带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下去了。那个最大的男孩劝妈妈把妹妹送人,省得有一天被饿死。
没有办法,刚刚蹒跚学步的女孩被送给当地一户人家。哥哥们清楚记得,当一家人离开那户人家的时候,妹妹扒着窗台看他们哭。
多年后,一家人的生活安顿下来,但母亲想起送给别人的小女儿就抹眼泪。老人家去世的时候,留给哥三个的遗言就是:“一定要找到你们的妹妹。”
哥三个都结婚成家,养儿育女,但始终没有忘记母亲的遗言。他们的腿脚不方便了,就让儿孙到泊头一带四处打听。后来,他们中的大哥去世了,两个弟弟又接着找。
让人欣慰的是,经过多年周折,他们最终找到了失散70年的妹妹。兄妹三个抱头痛哭,母亲的愿望实现了。
谁丢失了自己的孩子,不历尽千辛万苦也要找回来?谁丢失了自己,不知道有人正不惜代价四处寻找?
爱,是上帝置于人类灵魂深处的渴望。祂就像寻找孩子的父母一样,寻找在世界上迷失的灵魂。
你,是被寻找的那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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