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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面向学生的演讲中,美国罗克斯伯里拉丁中学校长贾维斯提到了《我与你》这本书。
《我与你》的作者是犹太人马丁.布伯,他曾为德国法兰克福大学教授,纳粹上台后被剥夺教职,后来逃到耶路撒冷,成为宗教哲学大师。
“凡真实的人生皆是相遇”,布伯把我们与自然、与人、与上帝的最深刻、最亲密的关系,称为“我与你”的关系。贾维斯校长据此概括出通向丰富人生的三道门。
通向丰富人生的第一道门是我们与自然的关系。
诚如布伯所说,大多数的时候,人与自然的关系都是“我与它”的关系。自然就在我们身边,但我们对它麻木不仁,视而不见。或者只是把它当成观察、研究和榨取的对象,却与自己的生命没有什么关联。
贾维斯在英国剑桥大学读书时,一个朋友从美国来找他。贾维斯想让这个朋友好好感受一下剑桥之美,便带着他在校园里到处走走。没想到,“一路上,他一直在吸烟,所以什么花香也没有闻到;他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话,所以什么也没有听到;他说话时一直看着我,所以他什么也没看到......”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个朋友与剑桥大学是“我与它”的关系,而不是“我与你”的关系。他来到剑桥大学,却没有和剑桥相遇。
二十岁之前,我无视于身边的环境,自然在我看来一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直到一个四月的下午,我骑着自行车去一个陌生的村庄家访。当我穿过一个村庄的街巷,前面就是我要去的那个村庄了。在两个村庄之间有一片茂密的枣树林,远处是翠绿的麦田。
那个寂静的下午,看不到一个人影。天上飘着白云,一束束阳光透过树枝,撒在林间空地上。麦子刚刚吐穗,枣花正在开放,香甜的气息让我陶醉。我停下自行车,与自然之美久久地对视。从此之后,自然万物不再与我无关,而是成了我亲密的朋友。
进入真正人生的第二道门是我们与别人的关系。
贾维斯说:“大多数时间,我们只是在功能的层面看见别人。我们从来不把公共汽车司机当成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来看。他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他’---一个开车的司机。”
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哪里有什么真朋友,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因为的确有不少人只是在功利的层面来看待朋友关系。用得着的人,便是值得结交的朋友。用不着的人,也就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有一个牧师的妻子多次对自己的“师母”身份提出抗议,她反对大家称呼自己“师母”,让大家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在她看来,她的身份绝非仅仅是一个牧师的妻子,这样的身份已经妨碍了自己与别人建立更深的关系。
马丁.布伯说:“‘我与他’的关系不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在‘我与你’的关系中,我们遇到的是相互的人而不是相互的职能。只有用人的完整全部,才可能建立起‘我与你’的关系。”
林中祷告 佚名
通往真实人生的第三道门是我们与神的关系。
我有个朋友喜欢读书。当我和她提到上帝的时候,她骄傲地说,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就了解这位上帝了。但她对上帝的理解一直停留在知识层面上,她无法相信上帝。
就像马丁.韦伯说的那样,很多人虽然知道上帝,但和上帝的关系一直是“我与祂”的关系。他们了解了关于上帝的各种知识,在口头和文字中也常常提到上帝的名字,但从来没有和上帝有过单独的对话。
甚至有些人定期参加礼拜,参加圣诞节、复活节活动,但他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宗教义务,所以说并没有真正地认识上帝。
贾维斯说:“我们不可能通过了解上帝的各种特征而认识祂---即只是把祂当作一个‘祂’。我们只可能在‘我与你’的层次上来认识上帝。”
这就是马丁.布伯所说的“相遇”,每一个上帝的门徒都应该像雅各在雅博渡口一样,一个人单独与上帝相遇,一个人与上帝建立独特的关系。
就我个人而言,从小到大,我读过很多西方名著,对上帝的爱和公义耳熟能详,但我很久以来所认识的,只是雨果、牛顿、帕斯卡 阿奎那、安徒生、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上帝,而不是我自己的上帝。
只到有一天,来自永恒的那束光直逼我的眼睛,刺痛了我的灵魂。我才知道你就是我的上帝,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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