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354阅读
在我所经历的数十年岁月里,如果说有什么最大的成就,那就是认识了主耶稣,而且因为耶稣基督,明白了在苦难中所蕴含的价值。
我从小没有见过我的外公,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只听说他在天津经商,生意做得很大,没少给家乡做些修桥补路的善事,就连村子里的水井也是他出钱挖的。
外公的生意败于日本侵华,眼看一生心血败个精光,一口气没上来便离开这个世界。
我小时候,母亲常给我念叨当年的荣华。然而从我记事起,外婆家就住在那个村子一幢小小的草房子里。
草房子里无比简陋,但那时却对我有一种神秘的魅力。我最大的快乐,就是就跟母亲回来住外婆家。
那幢草屋子外面,有一棵老榆树,再向南面不远就是一片果树园。我和小伙伴们在春天的傍晚抓老鸹甸儿,在夏日的晚上抓知了猴,从来不知道愁滋味。
记得那时外婆已经没有牙齿,瘪着嘴,脸上挂满慈祥的笑,喘气就像拉风箱一样。我每逢来,总是想法设法给我弄到好吃的。
外婆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去世的。但直到多年以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才听说了她有多么不容易。
也许从小娇生惯养的缘故,舅舅长大了干农活不行,再加以出身不好,所以很难说媳妇。为了支撑这个家,外婆那时候常常瞒着村里人到外面去讨饭。她先穿着常穿的衣服来到一个隐蔽的树林里,再换上一身讨饭的行头。
外婆去世没多长时间,我的母亲也走了。与外婆不同,这是她主动的选择。母亲出身于资本家家庭,父亲却是一个出身贫农的共产党员,他用几斤玉米的彩礼,就把母亲娶回家。两人性情不和,常年吵架。
母亲不仅承载着自己家族的不幸,而且在婆家也活得痛苦。
母亲去世之前,我曾做过一个悲伤的梦。我跟着母亲走在旷野中,她却不慎坠入一个深坑,我跑过来抓住母亲的手,拼命向上拉,也没有把她救上来。
我的外婆和我的母亲一生经历了重重苦难,她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上帝之子。对于她们来说,苦难就是不幸和悲哀。
在我人生道路上,也经历了不少苦难。刚出生不久,我就因为肺炎几乎死掉,幸而活下来之后,落下了呼吸道疾病。记得小时候,母亲曾为我去一个土台子那里求仙药,求回来的却不过是虫卵、草籽之类,硬逼着我喝掉。
这呼吸道疾病伴随了我几乎一生的时间,稍微干些力气活,就几乎喘不上气来。但我幸而认识了主耶稣。基督为我背负重担,人生便不再疲惫。
中国人信奉很多神灵,但这些神灵只愿意享受人间烟火,没有哪一个愿意为人类受丝毫痛苦。只有主耶稣愿意为人类承受刑罚,乃至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到德国画家小霍尔拜因的《墓中的救世主》时,为基督身上的伤痕所深深震撼。他甚至站上一把椅子,长时间凝视着挂在墙上的画作,几乎要伸出手去,像多马一样亲自触摸一下耶稣身上的伤口。
基督的伤口让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信心产生了终极一跃,他得出结论,如果神的儿子这样受苦,那么世上就有救赎的可能。
在耶稣基督身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伤痕。他一生承受的所有苦难,都在基督身上找到了答案。
圣殇 意大利 米开朗基罗
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认识的那样,在历经种种苦难之后,我也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祂所有的苦难都是为我而受。若非祂在十字架上受死埋葬,降在死亡的最底部,谁能把我从深渊里救上来?
因为耶稣基督替我受死,我们得以与上帝和好,得以称为祂的儿女。
“既是儿女,便是后嗣,就是上帝的后嗣,和基督同作后嗣。如果我们和祂一同受苦,也必和祂一同得荣耀。”(罗8:17)
神学家柏瑞特说,这节经文指出这样一个事实。我们不仅在基督的荣耀上同为后嗣,我们在祂的受苦上也同为后嗣。我们与基督同受苦难,忍受苦难是我们得着荣耀的方式。
若无神子,苦难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神子为我受苦,我也愿意为祂受苦。因为神子受难,所有的苦难,我都愿意忍受。
苦难本是不幸,但基督呼唤我们与他一同受苦,苦难便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
祂的复活,让苦难闪耀着荣耀的光辉。
105354阅读
103615阅读
101833阅读
101698阅读
101606阅读
101562阅读
101527阅读
101312阅读
101068阅读
发表评论 取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