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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进入了六月,阳光越来越晒,盐碱滩上的风越来越大了。
稿子接连被删,只是告知你违规了,却不告诉你具体违犯了哪一条。
每篇稿子被删,心里都会很痛。仿佛自家花园里辛辛苦苦培育的花朵,却被人以颜色不对为由,强行剪掉。
记得小时候,初夏的某一天,我和小伙伴在村庄里玩。路过一个栅栏门的时候,看到一户人家的花园里,开着几朵雏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雏菊,那美丽的小花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后来禁不住诱惑,我一个人又悄悄来到这户人家,偷偷钻进花园里,摘了一朵花就跑。
而今我打理的这个公众号,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吗?我希望自己写下的每一篇文字,都是能给人带来美好感受的鲜花。
然而有人不喜欢其中的一些鲜花,他们认为那些花的颜色不对,他们也不当面告诉你自己的意见,而是偷偷找到乡村警察,说那些花不该生长出来。
于是便突然伸过来一把剪刀,咔嚓一下、咔嚓一下,不少鲜花就这样被剪掉了。
小时候,我怀着犯罪的心理偷了人家花园里的一朵花。而今,我的花园却被人家以正义的理由予以蹂躏。
一朵花长得美还会有罪吗?
真正的美难道不是绚丽多彩,而非单一色彩吗?
痛总归是痛。花还总是要种的,稿子还总是要写的。既然选择了梦想,无论如何,还是要向前走。
中午的时候,在一个小店里,几个朋友小聚了一下。
在这个小店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开业不久的商场倒闭了。可怜的是里面的不少商户,刚刚花不少钱装修的房子,等于打了水漂。
从饭店出来,阳光火辣辣的,风似乎刮得更大了。我顶着阳光穿过一条小街,去坐公交车。
我在公交车上坐下不久,在下一站的时候,慌慌张张上来一个背着蛇皮口袋的妇女。测完体温以后,司机让她往后面走。
那个晒得满脸通红的妇女没有听清司机的话,问司机说什么。司机没好气地说:“让你赶快到后面去。”
那个妇女背着蛇皮口袋赶紧往后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说:“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在一个缺乏怜悯的社会里,那些背负重担的人,更容易受到无礼对待。
上楼的时候,听到风吹得楼道里的窗户叮当直响。关上房门,又听到风一阵阵从楼顶上滚过,像闷雷一样。
在盐碱滩上,这个季节,田野里很少见到农民,只会看到远远近近的麦浪在风中起伏。
从小麦青青、到小麦拔节,又到麦穗呲牙,乡村里一直是很美的景色。
然后,就刮起了干热风。风携裹着尘土在乡村的路上窜来窜去,有时候还会旋转起来,掀起一个高高的旋风。
它们不仅在田野中肆虐,还要闯进寂静的乡村里,把门前的树木吹得哗哗直响,粗野地拍打着农家的门板。
小时候,我很讨厌干热风。在我眼里,干热风夺走了我乡村美丽的诗意。
可老农们却不这么看。每当干热风刮起来的时候,他们总是期待地说:“快要收麦子了!”
父亲对我说,如果总是像你喜欢的那种凉爽的天气,小麦怎么成熟?
是啊,至高者对于气候有着奇妙的安排,就连我很讨厌的干热风,都有祂的美意。
在盐碱滩呼啸的风中,小麦一片片成熟了。
“举目向田观看,庄稼已经熟了,可以收割了。”(约4:35)
我的灵魂啊,在这一阵阵干燥炎热的风中,你可变得像金黄的麦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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