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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立春了。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金灿灿的阳光照进玻璃窗。种在阳台上的蒜苗蹿出长长的嫩芽,一片郁郁葱葱。
朋友圈里,一些南方的朋友不时晒出梅花的照片。我想,南排河边那一片桃树也要生出花骨朵了吧?
好想到南排河边去看看,到那个寂静无人的桃园里,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走一走。
想起凡高画的那两株鲜花盛开的桃树。画家安东去世后,凡高把这幅刚画好的画送给他的妻子,用以记念他。
凡高说:“不要以为死者死了,只要有人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是会活着的。”
凡高的意思是说,一个人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但只要爱他的人还记着他(她)的名字,他(她)就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有些特殊的人,我是指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不仅因爱他们的人活着而活着,也会因那些杀害他们的恶者而活着。他们会在恶者的梦魇里一直活下去。
刚刚看了一部电影《波斯语课》。这部电影改编自一个德国作家的小说,据说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二战时期,比利时犹太人吉尔斯被德国纳粹抓获。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他谎称自己是波斯人。恰巧,一名负责集中营后勤工作的纳粹军官科赫上尉要学波斯语,他暂时活了下来。
科赫上尉的哥哥悄悄离开德国,听说在德黑兰做厨师。科赫想战后去德黑兰找他,并在那里创业。“波斯人”吉尔斯的出现,让科赫十分高兴。原本对波斯语一窍不通的吉尔斯绞尽脑汁,编造波斯语单词,欺哄科赫上尉,能活一天算一天。
吉尔斯不仅要编造波斯语单词,而且还要记住这些虚幻的单词,不能让科赫看出破绽。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当吉尔斯因科赫每天学习的词汇量越来越大而陷入绝望的时候,他得到一个差事,整理抄写集中营里犹太人名单。
吉尔斯灵机一动,利用这些犹太人的名字作为词根,源源不断编造出“波斯语单词”。
随着掌握的词汇量越来越多,科赫迷上了这门“神奇的语言”。他甚至学会了用这些单词与吉尔斯笨拙的对话,而且还用这门新语言写了一首诗:
风把云送向东边
在那里
处处是渴望和平的灵魂
我知道
我会幸福
随着
云
飘向的地方
当科赫一边朗诵这首诗一边赞叹说“这门语言真美”的时候,一批批渴望和平的犹太人被送进焚尸炉,他们的身体变为云雾,从焚尸炉的烟囱里飘向远方。
科赫不知道,他用以写诗的语言,其实就是那些被一行行划掉的犹太人的名字。
因为这门“波斯语课”,科赫上尉甚至和吉尔斯成为朋友。然而,眼看同胞一批批死掉的吉尔斯却无法再忍耐下去。为了营救一个聋哑同胞,吉尔斯悄悄顶替他踏上赴死的道路。科赫发现后,恼怒地把吉尔斯从走向死亡的队伍拉出来,质问他:“你愿意跟这些无名之辈一起去死吗?”
吉尔斯说:“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才成了无名之辈,但是他们并不比你差。最起码他们不是杀人犯。”
负责后勤工作的科赫自我感觉良好。他说:“我不是杀人犯。”吉尔斯驳斥他说:“但你负责杀人犯的生活,让杀人犯们吃好喝好,你同样有罪。”
科赫虽然没有直接杀过人,但他显然是杀人机器上面的一个重要一环。平庸之恶也是罪恶。
当盟军步步逼近集中营的时候,纳粹紧急焚烧受害者名单,要毁灭一切证据。但吉尔斯活了下来,藉着编造虚假的波斯语,他牢牢记住了2483个被害者的名字。他说:“他们每一个都救了我。”
趁着慌乱之际逃走的科赫,企图逃亡德黑兰。在中东某机场接受调查时,他声称自己是波斯人。对方让他说一段波斯话,他自信地张口说出让伊朗军官不知所云的话。因为伊朗人听不懂自己的话,科赫惊慌而疯狂。他不知道,那些无辜受害者的名字已经牢牢刻在自己身上,不能摆脱。
每一个生命都不是没有意义。在打着伟大旗号而肆意践踏生命的每个历史阶段,受害者并非徒然消失,作恶者也不可能逃过自己的罪孽。
人人必有一死,且死后必有审判,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因为各人必担当自己的担子。”(加6:5)
每一个作恶者都背负着受害者的名字。这些受害者的名字一直会跟踪他们,一直来到终极审判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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