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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讲人生的实质是向死而生,每个人都走在通向死亡的道路上,每个人都会告别这个世界。
不过,人们告别这个世界的方式有种种不同。
在《骆驼祥子》当中,老舍先生描写了上世纪二十年代人力车夫告别世界的方式:
那四十岁以上的人,有的是已拉了十年八年的车,肌肉的衰损使他们甘居人后,他们渐渐知道早晚是一个跟头会死在马路上......
这就是人力车夫悲哀的生活。他们背负人生的重担,一边苦苦挣扎,一边想象着哪一天会以一个跟头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
可悲的是,上百年后,有底层的穷苦人想象以更悲哀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拍摄于2005年至2010年的纪录片《女子宿舍》,记录了寄宿于吉林市一个2元旅馆的底层女人的生活。她们是一群打零工的妇女,每晚只需花2元钱,在这个号称女子宿舍的旅馆里找到一个挤身的空间。有的人在这里已经住了14年。
这些女人没有医保,没有积蓄,早就想好了告别世界的方式。一个叫方淑珍的老年妇女说:“等老到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就喝点农药,痛快点死,也不给别人添麻烦。”另一个女人和她的想法相似,等到无法养活自己的时候,买很多安眠药,到外面找个角落“永远地睡去”。
就在这些穷困女人想找个角落永远睡去的时候,历时两年建设的吉林大学白求恩第一医院新干部病房投入使用。报道称,新干部病房大楼设有省级、副省级、厅级及离休干部保健病房。“新干部病房楼投入使用后,将极大地改善我省干部保健患者的住院和就医条件。”
在网上发布的病房照片里,干部病房宽敞明亮,设有衣柜、书桌和陪护床,储物柜上放有盆栽。房间内,还设有一个客厅,里面摆上了皮沙发和液晶电视。一个在这里养病的老干部得意地对记者说:“如果病房比家里条件还差,那还来医院干嘛!”
一个人死得简单也好,死得豪华也好,总有一天会在这个世界消失,然而这并不是人最终的结局。
最重要的是你的灵魂如何告别这个世界?你灵魂的归宿在哪里?
《骆驼祥子》插图
《希伯来书》讲:“按着命定,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9:27)可是,上帝之子却愿意成为人类的替罪羊,为了人的罪孽死在十字架上,让凡相信祂的人脱离死亡,得到永生的国度。
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就有永生,不至于定罪,是已经出死入生了。”(约5:24)由出生入死到出死入生,耶稣基督打破了人类周而复始的悲惨命运。
相信耶稣基督救赎的人,都会相信自己的肉体睡了之后,灵魂会进入天上的乐园里。一个拥有这样确据的人,会优雅地向这个世界告别。无论他临终的时候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也不会失去平安和盼望。
就像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说的那样:“我爱生活,爱家人和朋友,但无论什么时候上帝让我离开的时候,我都会像一个刚刚放学的孩子那样,蹦蹦跳跳地回到家里。”
还有一个当了一辈子宣教士的老人,临终前忽然给朋友打电话说,自己要回天家了。他的朋友吃惊地问,是医生说的吗?这个老人说:“不是,因为这些天我总是感受到欣喜之情,就像一个迎接圣诞节到来的孩子那样。”
上世纪庚子教难之后,担任沧州博施医院首任院长的英国传教士潘尔德,在给家乡的信件中提到这样一件事。一个美丽女孩在逃跑途中,被义和团抓住了。面对义和团的刀枪,女孩镇定地说:“你们可以杀了我,但请先让我唱诗祷告。”她先唱了一首赞美诗,又跪下来祷告,随后遭到义和团的杀害。
我想,在唱诗祈祷中安静离开,这应该是一个人告别世界最美的方式。在那个永恒的国度,必有荣美的婚礼为她(他)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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