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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初夏时节,雨水渐渐多了起来。但北方还没有进入雨季,虽常常有雨,但下得并不大,天气很快就会放晴,刚刚还是阴云密布,转而就是蓝天白云。
邻居的小院里,石榴花已经吐出火红的花苞。在翠绿枝叶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遗憾自己不会画画。要是会画画的话,我会在白纸上画出这初夏幽静。
看到一个画家刚刚画出来的画。一个中年人站在麦田里,揪下一只麦穗在手里揉搓。我仿佛感受到从田野吹来的风,嗅到麦粒的清香气息。
这两天,常常思考关于信仰与艺术的话题。抽些闲暇的时间,便想把这些思考写下来。这算不上什么成熟的思考,充其量只能算小满时节的麦粒,刚刚成型,还带着几分青涩。
在基督徒当中有这样一种现象,喜欢以属灵或属世对所接触到的知识作出区分。如果说这样的区分可以理解的话,那么接下来,有些弟兄姐妹的做法也许就值得探讨了。因为他们只阅读属灵书籍,不屑于读属世的书籍。
在他们眼里,只有属灵的书籍才是金银宝石,是真正有价值的;属世的书籍只不过是草木禾秸而已,不值得在上面花费什么精力。
我刚刚成为基督徒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认识。我买了大量神学书籍,而从小就喜欢的中国古典文学则受到冷落。除此以外,我喜爱的川端康成、泰戈尔、梭罗等人的作品也被弃置一边,因为他们不是基督徒。
我喜欢大自然,写过不少表现自然之美的随笔。当我成为基督徒之后,这些随笔也搁置起来。
久而久之,我忽然觉得自己思想的范围越来越狭窄,生活的趣味少了许多。而圣经明明应许,上帝“使我的脚站在宽阔之处。”(诗31:8)
直到我读到荷兰神学家赫尔曼.巴文克的《我们合理的信仰》,接触到他所阐述的关于普遍启示和特殊启示的概念,我的心结才得以解开,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藉着圣经所启示的耶稣基督,我们明白且相信上帝的救赎计划,相信耶稣的宝血洗去我们的罪孽,这是上帝给基督徒的特殊恩典。然而,上帝按自己的形象创造人类,也赐给人类创造的能力和渴望,这是上帝赐给所有人的普遍恩典。
当然,人类的创造绝不能和上帝的创造相提并论。人的创造,只不过是对上帝创造的模仿而已。
上帝不仅把这样的恩典赐给基督徒,也慷慨地赐给非基督徒。甚至在某些非基督徒身上,更明显地体现了来自上帝的这种恩赐。
在许多非基督徒的创作中,我们也能体会到上帝的奥妙和美善。他们的作品,也能够吸引人们来到这个大能的创造者面前。
在唐诗宋词当中,在川端康成、泰戈尔、梭罗的笔下,我们不是能够感受到这位至高者丰富多彩的创造之美吗?屈原所发出的170多个著名的天问,不是驱使人们来到至高者面前寻找答案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能够成为基督徒,和托尔斯泰有密切关系。正是藉着他的作品,我感受到有一位万物的主宰,而祂无私地爱着地上的人类和一草一木。可惜,我后来得知托尔斯泰并不是一个基督徒,因为他虽然敬佩耶稣的人格,遵循祂的教导,但并不认为祂就是全能的救主。
当我认识到这一点,我感到非常痛苦。但这并没有影响我继续读他的作品,继续对他怀着感激和敬意。
所以,我认为基督徒不该只阅读基督徒的作品。当然,基督徒的作品可能有更深刻的属灵洞见,但非基督徒写作当中,也包含着许多宝贵的智慧乃至于属灵的启示。
就像美国学者勒兰.莱肯所说的那样:“若上帝在整个被造秩序中启示祂自己,既透过不信者的工作,也透过信徒的工作,那么黄金之境(约翰.济慈对文学想象世界的比喻)就为基督徒敞开。任其畅游了。”(《加尔文主义与文学》)
当然,作为基督徒我们要明白,人类的创造能力来自上帝。人类如果神化自己的创造能力,就会陷入到骄傲悖逆当中,“创作”出虚空无益的作品。
感谢主耶稣,祂赐给我们明辨是非的能力。祂保守我们的眼睛远离那些污秽败坏的东西,定睛于具有永恒意义、美而崇高的事物上。祂并非以宗教的教条来约束我们,而是让我们靠着圣灵的引导,享受最大的自由。
米勒 法 喂食
就基督徒作家或艺术家而言,我们的笔触不仅要为特殊恩典而感恩,也要敏于发现普遍恩典的印迹。我们不仅有对天国的渴望,有传福音的大使命,也要担负起祂赐给人类照料世界的责任。
弗兰西斯.薛华说:“基督教艺术绝非总是处理宗教题材的艺术。宗教题材涵盖了上帝创造的全部吗?......当上帝用祂说出来的话从无中创造出万有时,祂并非只创造了‘宗教’事物。”(《艺术与圣经》)
相对于中世纪很多宗教题材的画作,米勒那些描绘农夫生活的画作,让我更能感受到上帝的存在,更能感受到上帝的爱。
的确,上帝创造的不只是宗教事物。万有都是本于祂、倚靠祂、归于祂。祂一切的丰盛有形有体居住在基督里面,让我们在基督里面得到丰盛的生命。
“要扩张你帐幕之地,张大你居所的幔子,不要限止;要放长你的绳子,坚固你的橛子。”(赛54:2)上帝鼓励我们扩张生命的境界。我们在地上的帐幕,披戴着来自苍穹灿烂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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