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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叔同先生的了解是从《城南旧事》中出现的歌谣《送别》开始的。这首歌谣的作者就是李叔同。由童声来演唱的生离死别,听起来悠远悲伤。
李叔同极有才华,在美术、音乐方面有诸多贡献,对民国时期的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他后来出家为僧,法号弘一法师,临终时留下“悲欣交集”几个字。一直到今天,文人墨客在一起闲谈,仍然会常常提到他,可见影响之大。
关于李叔同和弘一法师,世上有种种传说。前几天偶然读到中央美院吕中元教授的一篇文章《悲欣交集》,对李叔同的情感生活多了一些了解。
吕中元教授曾经在日本东京大学留学,与李叔同先生是相隔数十年的校友。他在这篇文章中,介绍了李叔同与一个日本少女雪子的爱情。
吕教授说,在认识雪子之前,李叔同在国内有过三次婚姻经历,并有两个儿子。这个说法让我吃了一惊。我又在网上认真查了一下,所谓李叔同在国内的三次婚姻是不确切的。在遇到雪子之前,他只有一个订立婚约的妻子。还有两个,分别是天津和上海的艺妓,虽然没有结婚,但感情应该是很深的。
关于李叔同与雪子的爱情,吕中元描述说,雪子像股清风般从李叔同画室的窗前飘过,他本能地用目光追寻着窗外的丽影,手中的画笔停在了空中。几分钟后,他冲出画室叫住了她,她回首,朝他含情脉脉地莞尔一笑。
这样的描述,当然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不过,这个情节在其它资料中也有提到,应该不是纯粹的虚构吧。总而言之,李叔同请雪子作了自己的模特,脱掉衣服让他画裸体,两个人产生了爱情。
这个爱情的结果就是,李叔同把雪子带回国内,安置在上海。他起初在天津执教并创办报刊,每个假期回上海与雪子相聚。后来,他南下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任教,每周都与雪子见面。这样的感情,他们持续了六年。
然而有一天,雪子接到李叔同的书信,说是自己要出家为僧。在朋友的帮助下,雪子来到杭州,应约等在西湖岸边,终于见到了李叔同。当她轻声叫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双手合十低声答到:“还是叫我弘一法师吧。”
雪子噙着满眶的泪水说:“弘一法师,请告诉我,什么是爱?”他低头淡淡地回应:“爱,就是慈悲。”他没有抬头。雪子突然失控伤心地追问:“先生,你慈悲对世人,为何独伤我?”
读到这样的描述,我感到非常地痛心。一个少女追随爱人漂洋过海,却又以“慈悲”为名,遭到无情的抛弃,该有多么悲哀?
不过雪子应该知道,弘一法师伤害的,并不唯独是她自己。他的结发妻子呢?他的两个孩子呢?在他出家之前,他的家人早就遭到深深的伤害。
李叔同抛下自己的家人,独自躲到深山修行,留下她(他)们在这充满苦难的世界里,默默舔着自己的伤痕。
据说,1922年农历正月,弘一法师收到二哥的来信报丧,李叔同的发妻已于正月初三去世。他表态说过几个月为了亡妻回天津一次,可是后来还是没有成行。
对于李叔同先生的选择,世人多有美誉。有人在网上说:“从弘一法师给日本妻子那张‘你就当我得了霍乱死了吧’的那张纸条来看,弘一法师已经下定决心为一切众生得解脱。他的俗家妻子和孩子的消息,可能真的不重要了。”
如果说李叔同的选择让我痛心的话,这个人的说法则让我愤怒。什么叫“为一切众生得解脱?”不爱自己眼前的亲人,怎么去爱抽象的世人和众生?
与李叔同的选择相比,我更赞赏一个叫郑果的男人的选择。
郑果先生与家人团聚
郑果是福建漳平人,他30岁时离家去香港读神学,正赶上大陆一段非常岁月,无法返回与妻子儿女相聚。
在长达30年的时光里,郑果与家人没法取得任何联系。不管是在东南亚还是在美国,每当有女孩向他表白感情。他都以娶妻生子为由拒绝。
直到中国改革开放以后,在夫妻俩双双六十岁的时候,郑果先生的妻子终于来美国相聚。当年他(她)们离别时,妻子身边有5个儿女。30年后,妻子给他带出来子子孙孙一共26口人。他们的生命境界在彼此相爱中得到见证。
中国有一句俗话:“在家敬父母,何必远烧香。”人们寻求真道何必要到深山呢?爱身边的人就是寻求真道的机会。
爱就是道的奥秘。除了爱父母以外,还要爱伴侣、爱儿女、爱邻舍......按照圣经的教导,夫妻本为一体,男人要像爱自己的身体那样,爱自己的妻子。
耶稣甚至让人要爱自己的仇敌。还有什么,能比爱不可爱的人更操练品格的事?人人彼此相爱,就是道的崇高境界。
当然,人的本性是骄傲自私,是以自我为中心,爱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若不依靠那超越自己的至高者的爱,有谁能明白并践行真正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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