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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后期:灵潇
我们接着看26-27节的经文:过了八日,门徒又在屋里,多马也和他们同在,门都关了。耶稣来,站在当中说:“愿你们平安!”就对多马说:“伸过你的指头来,摸我的手;伸出你的手来,探入我的肋旁。不要疑惑,总要信。”
复活的主耶稣显现了。有没有想过:耶稣这样显现是令人惊奇的,祂竟然带着人世间的一切伤痕。
想想:若你在意外中跌断了脚,要打石膏,你期望复活后的你会是什么样子?你怎能接受复活后的你,脚仍是断的,仍打着石膏?
想想:若有人曾经打了你一记耳光,他的掌印曾印在你的脸上,你期望复活后的你会是什么样子?你怎能接受复活后脸上仍有那掌印?
想想:若你曾经历某种极深的痛苦,你期望复活后的你会是什麽样子?你怎能接受复活后的你仍留有这痛苦的回忆?
复活后的主耶稣显现出来的形象,不是如白玉一样的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祂充满伤痕。这是令人惊奇的。
痛苦附加的记号,无论是身体的、心理的、精神的,像枷锁一样,将人锁着。我们总希望拿走这一切记号,总希望忘记这一切记号。但是,越是不接受,越是想忘记,这些枷锁就越是抓着我们,令我们痛苦。
神存在吗?偏偏,神就在这些痛苦及羞辱的记号中显现。这些记号原先叫人怀疑神的存在,但神偏偏在这些记号中向我们显现。
一个被人深深伤害的耶稣,祂以被人深深伤害的手去包扎我们的伤痕。香港有“病人互助组织联盟”(Alliance for Patients’ Mutual Help Organizations),是病人帮助同病相怜的人。肾病的人帮助患肾病的人,癌病的人帮助患癌病的人。
是全世界再无病人,能显出上帝的存在?还是患病的人竟肯照顾其他同病相怜的人,更能显出上帝的存在?
我们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上帝?我们是否要一个拿走我们种种痛苦的上帝,若这个上帝存在,我们的人生会更有意义吗?
若上帝没有拿走痛苦,但祂却在病人帮助病人之时向我们显现,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更有意义的人生?
若神解决我们遇到的一切问题,则我们的人性会转化吗?我们会变得更负责任吗?若神没有解决我们遇到的问题,没有取消我们遇到的苦难,则是否更能激发我们负起当尽的责任?起码,当我们在病痛中,若能照应同病相怜的人,生命岂不更有意义?上帝的存在,岂不显得更清楚可见?
到底,是一个有求必应的上帝,能叫我们生命丰盛?还是一个受苦的上帝,并叫我们正视苦难的上帝,更能叫我们生命丰盛?
耶稣以受苦者的形象显现,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受苦的人。这个受苦的人,以祂的苦,叩问我们的心灵。是谁叫耶稣受苦?是我们人类。如此,不是我们要求神回应受苦的问题,而是神要求我们回应受苦的问题。人间痛苦的问题,不是神要回答的,而是我们人类要回答的。在痛苦的人生中,我们承担过什么责任?要负起什么责任?面对人生的艰难,我们有否尽过当尽的责任?
卢云神父(Henri Nouwen)写了一本书,叫《负伤的治疗者》(The Wounded Healer),提醒我们不要奢望生命的无憾和无痛,这只是一种幻象。活在这幻象中,人只会更专注自己,漠视他人。如此,生命中的痛苦记号,便成为牢牢握着我们的枷锁。卢云这样写:
“基督徒群体之所以是医治的群体,不是因为创伤治好了、痛苦减轻了,而是因为创伤和痛苦变成了新视域的窗户和机遇。互相坦诚倾诉强化了彼此的盼望,互相分享软弱变成了一个提醒,一股全备的力量正来临。”
“要宣告创伤为盼望的记号,要宣告今天就是释放的日子,倒是很少人能胜任的。但是,这正是负伤的治疗者的宣告:‘主来了──不在明天,是今天;不在明年,是今年;不是在不幸过去之后,是在痛苦之中;不在别处,是在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卢云:《负伤的治疗者》(香港:基道),页97-98, 99)
如果神有求必应,则我们的欲望只会变得越来越大。当我们一生过去时,只会留下这些欲望。
如果神不是有求必应,却以受苦者的形象向我们走来,则我们明白,生命是有限的、有不如意的、有痛苦的,则我们不会追逐无痛的人生,而会以负伤者的身份,去包裹其他受伤的人。当我们一生过去时,会留下爱。
在这个痛苦而看似无神的世界,神以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向我们显现。而我们身边如此多的受苦者,他们正是神显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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