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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北大校友见证】系列之一
文 | 冯裕果、向京宜
把科学当作主义因而排斥信仰、把基督信仰与传统文化对立,是我的两大障碍。同时我也清楚,从小接受的唯物史观与现实更脱节,不能解决心里的空虚。“真有一位神吗?祂掌管一切吗? 不祷告又怎样? 祷告有点没面子啊…”我每天想破脑子,直到生日那天,豁然开朗。
【编者按】从本周开始,《境界》将陆续刊发北大毕业生的系列见证。见证人全部来自北大化学系92级,“惜别燕园廿载,归来仍是少年”,因着一样的信仰,他们成为主内的弟兄姐妹,成为新造的“少年人”。今天发出的是一对昔日的学生情侣、后来结婚并在校园服侍中彼此配搭的北大夫妇的分享。
文 | 冯裕果
第一次听福音布道是大二那年感恩节的时候,两个外系的朋友邀请我去参加一个感恩节的聚会。
来自无神论家庭的我,之前只是听过“基督教”这个词,没有人跟我谈过任何宗教信仰。圣经故事当神话读过一点,并不反感,也知道它与西方文化密切相关。所以接到朋友的邀请,出于好奇,我就欣然答应了。
布道的讲员也是北大博士
我是跟着北大其他十来个同学一起去的。真是好事多磨,傍晚要出发的时候,我的自行车轮胎却没气了。朋友说那你就坐我的自行车吧,可是他的车骑到校门口也没气了。不过这也没有难倒我们,我最后是坐着领我们去的白同学的车去的。
刚过人民大学的时候,在一个弯道我们的自行车差点被汽车撞上,记得当时由于自行车快速调整方向躲闪,我被甩下了车子。不过有惊无险,我顺利参加了聚会。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有一种力量在从中阻碍呢?那次讲道让我有很大收获,我第一次对基督教信仰有了一些真正的了解,也第一次对唯物主义产生了怀疑。
那次聚会的布道讲员也是北大的一个博士生,讲道主题是科学与信仰。讲员讲到两者并不矛盾,科学是理性的,研究物质世界。物质世界是被造的,科学研究是去发现这个物质世界的规律,而这些规律也是被造的;人及人的理性也是被造的。而信仰,对象是神,是物质世界及其规律的创造者,神是无限的、超越时空的、超理性的。
那次讲道还有一点让我印象深刻。他讲到信仰不是要等到完全搞清楚神是怎么回事,你才决定,而是在你虽然还有疑惑的时候,就迈出信心的一步,否则就不叫信仰了。事实上因为神是超出人的理性范畴的,我们人不可能100%去了解神。反而当你迈出信心的一步之后,你就会越来越体会到祂的奇妙。其实科学也是建立在信的前提下的,科学里面的所有定律都是建立在公理的基础上的,是从公理推理论证出来的,而公理是无需证明的。基督教信仰建立在两个公理之上:神是存在的;神会向人启示祂自己。
听完那次讲道,我自己总结了两点:一、神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没有人可以证明祂的不存在,也没有人可以证明祂的存在。二、基督教的信仰不是迷信,至少它是一门哲学。在很多年后我看到牛顿的一句话:我们看上帝的圣经是最崇高的哲学。这其实是大学四年期间唯一一次听到的福音讲座,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年代的大学校园我很幸运,和彩票中奖一样幸运。
有没有神区别太大了
聚会之后,我拿到几本福音小册子,一本新约圣经。我放在宿舍的床头, 有空的时候,一般是午休时间才去翻一下, 并没有饥渴慕义的感觉,也不觉得有没有神和我有很大关系,或者说没有觉得自己需要做出选择。
我的同班同学及好友葛瑛住在另外一个宿舍,有一天她来串门,坐我床上,发现了我的那些小册子。她一脸严肃地问:“这些是哪来的?我一直想信基督教,可就是找不到组织。”我当时有点愣,一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一直想信基督教,以前从没听她提过。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大事,不同于要参加一个俱乐部,这意味着人生观、价值观要完全的改变。
我也犹豫要不要把联系人告诉她,毕竟那时候校园团契的活动还不是很公开。但是看着她一脸认真,我决定我不能成为她寻找信仰的绊脚石, 我就把白同学的联系方式给她了。很快她就成了一个火热的基督徒,和外校的一些姊妹有固定的聚会。而我对信仰依然是不温不热。
大四的时候,大家开始申请美国的大学。一、二月份,看到同学们陆陆续续收到录取通知书,我心里开始有压力。葛瑛也收到了,她很关心我,就对我说,你要为这事祷告。我当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想:为什么别的同学不用祷告,我要祷告?我好像有一种好强,觉得没有能力才要去祷告。但是我又想,如果真有神, 祂掌管一切,祂想在这事上让我祷告,那我当然应该祷告。
从此我内心就有不断的、反反覆覆的思想斗争:真有这么一位神吗?有没有神区别太大了。祂掌管一切吗? 如果这样,我确实要祷告。我祷告就可以了吗? 祂是不是在等我祷告呢?我不祷告又怎样呢? 别人不需要祷告啊?祷告似乎有点没有面子啊。为什么我还没有通知书呢?……我就这样每天想破脑子,自己一个人发呆,不想都不行,纠结痛苦得很。我甚至觉得如果我不知道有神这回事还好一些,不会有这么多思想斗争。
有一天葛瑛吃过晚饭来看我,见我靠在床边一脸忧愁,又在想这事了,她又劝我要祷告。那次我终于决定退一步(其实是迈出信心的一步,可当时的我觉得这是我退让一步),觉得除了有点没面子, 没有其他的损失。于是葛瑛带着我到楼梯口,因为那里的人少一些,她在那为我做了一个祷告。
祷告内容我只记得一点,她求神在我生日之前给我一个offer。她还告诉我,在我生日当天晚上11点,她会和她的那些姐妹们一起为我祷告。我当时想,晚上11点才祷告,我的生日都快过完了,还来得及吗?
24岁生日那天我信主了
日子随后一天天过去,还是没有录取通知书,我还是常常思想斗争。终于等到了生日,我心里已经轻松不少了, 因为我想,我的祷告有没有用,今天就知道了。我以后不用再为这事挣扎了。
那天一大早我就发现我的自行车被偷了,心里还嘀咕了一下,这会是怎样的一天呢? 于是我就走着去实验室,一直忙到傍晚,又从实验室走回宿舍。我内心很平静,一路迎着夕阳,三月底的勺园,路边的树已经长出了嫩绿的新芽。突然心里一阵感动,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生命多么奇妙,万物生长有时,休息有时,这么有规律的世界,一定是有一个大智慧者设计创造的。
“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1:20)彼时彼刻,心里有了那样的信心,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大平安涌到心里,真可谓一无挂虑。我还担心什么呢? 这位宇宙万物的创造者、掌权者,已经听了我的祷告!
那时候,我一路上看到来来往往的同学,有一些在操场上打球,有一些正要赶去自习室。他们行色匆匆,那样投入,在我眼里都带着一些迷失,因为他们以为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其实人生之路可以走得淡定从容一些,因为有一位全能的掌权者。当你认识了这位宇宙真神,你的心态便是“We don’t know what the future holds,But weknow who holds the future”(我不知未来将如何,但我知谁掌管明天)。
故事还没结束。第二天我的男友向京宜(后来成为我的先生)帮我查邮件,兴奋地告诉我,你已拿到了一个offer。我的第一反应是,那封电子邮件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他查了一下,是 3月25日,美东时间上午11点,也就是当天北京时间晚上11点。正是葛瑛和她的姐妹们一起为我祷告的时间!
我把好消息告诉葛瑛,她也非常兴奋。如果人生是一部电影的话,神就是那位编剧。如果我的故事是我祷告,然后拿到offer,然后我就信了,似乎有点俗气。我更喜欢神给我的版本,让我先信,然后看到我的祷告被应许。
我真正信主的日子就是24岁生日那天。后来我知道信主也就是灵命的重生,我感叹我的肉体的生日和属灵生命的生日竟是同一天!
“我未将你造在腹中,我已晓得你;你未出母胎,我已分别你为圣”,因为祂是那位超越时空的神。当我回首看自己走过的路,发现神早在我还没有听过祂的时候就引领我。
前面提过,当时在大学能听到福音并不容易,若不是外系的朋友带我去聚会,我就错过了。而我怎么会认识那两个外系的朋友呢?因为在北大为期一年的军训中,我不幸得了甲肝。当时在河南信阳军训的同学中,一共有8、9位同学被传染。恰好在我生日那天,我被诊断为甲肝。知道第二天要住院,我哭得特别伤心。后来在医院里遇到了同为病友的他们。原来那次得甲肝,也是神要给我的化妆的祝福!
把“乒乒砰砰”变得无比美妙
24岁信主到如今已有20年了,一路上神的恩典数算不尽。我和京宜一同来到美国,先在位于纽约长岛的石溪大学攻读博士,后来又同时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做博士后,之后我们各自在东湾找到了工作,每到一处神都为我们预备属灵的家。神赐给我们三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也从属灵的婴儿渐渐长大。
做神的儿女,凡事都可以向神祷告。祂有时应许,有时拒绝,有时让我们学会等侯,有时给我们开辟更好的新路。当我回头再去看我曾经的祷告,发现神最后给我们的都是最适合我们的。我们因此少走许多的弯路,尤其在风浪中更能体会到由主而来的平安。
女儿Maggie 4岁的时候得了川崎氏病,这个病的最主要特征是高烧不退,住院治疗了一个星期。如果错过黄金治疗期,可能侵犯心脏冠状动脉,导致心脏受损。需要经常验血、打点滴,每次验血,护士们都不能顺利找到血管,要在她的小手上戳来戳去。虽然Maggie非常懂事和坚强,但我看着还是非常紧张。每天需要服用阿司匹林,阿司匹林的副作用是容易导致流鼻血。本来就爱流鼻血的Maggie,吃了药一早上会流好几次鼻血。这又加剧了我的紧张。
此外,我还要密切关注她的体温。在第一剂药物注射之后,Maggie的体温降了,可是停药之后又反弹。在连续好多天的紧张和焦虑之后,有一天夜深人静,我觉得很累,就默默为Maggie祷告,想求主添加我的体力,也赐下平安。
我刚一开始默祷,心里便涌出这样的话:“看她受苦我也难过,看着她哭,我也伤心。”这并非我的祷告词,是神给我的话语!我顿时感觉到祂其实一直与我们一同经历,于是内心充满了出人意外的平安。正如诗歌所唱:因你与我同行,我就不会孤寂,欢笑时你同喜,忧伤时你共泣,因你是我力量,我就不会绝望,困乏软弱中有你赐恩,我就得刚強。
这次女儿得病治疗的过程再一次经历主的恩典,这病其实非常难确诊,症状就像流感,我们的儿科医生却一下子就判断出可能是川崎氏病,以致于我们的治疗非常及时,治疗过程中医生们都很专业,和我们仔细解释治疗方案,Maggie在医院也是受到公主般的待遇,随时想吃什么护士就会去帮她拿,还经常有小玩具礼物。治疗结果也很好,半年后的复查一切正常,心脏没有任何受损。
几年前就看到一个顺口溜:“0岁出场亮相,10岁天天向上。20岁远大理想,30岁发奋图强。40岁基本定向,50岁处处吃香。60岁告老还乡,70岁打打麻将。80岁晒晒太阳,90岁躺在床上,100岁挂在墙上。”无论你是贫贱卑微,还是荣华富贵,一生的光景也不过如此。诚如传道书说:“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传道书》1:2-4)人生不论多么成功,多么富有,多么高升,最后均是一场空。
生命的盼望在哪里?有没有永恒的意义?人的内心有一个空洞,非要找到永恒的真理才能使它满足。而人性里就有一种天性,或者说灵性,让我们去寻找这种永恒的东西。直到我们认识了那一位宇宙真神,万人救主耶稣基督,祂为我们揭开生与死的谜底。祂说:“我就是生命的粮,到我这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永远不渴。”因为祂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
我很喜欢一个小故事:一个小女孩在旅馆的走道里弹钢琴,乒乒砰砰,噪音简直令人难以忍受,这时有一位先生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弹。小女孩弹得不连贯的地方他都可以补上,结果流淌出一首非常美妙的乐曲。原来那位先生是一个很有名的作曲家。
许多时候我们自己就是那个弹钢琴的小女孩,因为我们的不完美和世界的不完美,我们在弹生命之曲时也常常很多失误,而父神早已等候你接受祂进入你的生命,坐你身边一起弹奏,使你生命之曲中的乒乒砰砰变得无比美妙。
文 | 向京宜
时光荏苒,光阴如昨。转眼间离开燕园已经二十年了。2017年7月暑期的时候,回校参加了毕业二十周年的聚会,这次圣诞节假期北美的同学又有佛罗里达的游轮聚会。此刻落笔的开始,是在旧金山到香港的飞机上,我愿意以文字形式和大家分享生命中的几个片段,也再次数算神的奇妙恩典。
神透过小小图书馆向我说话
我决志信主是在读研究生期间。于我而言,夫人的影响是起因或第一推动力。1997年大学毕业后我们一同申请到了位于纽约长岛的石溪大学(SUNY at Stony Brook),开始攻读博士学位。夫人在北大求学期间已经接受了基督信仰,有美好的见证。到美国后,她就开始寻找附近的教会和团契。我当时的态度是不反对,也会陪她一起前往。
教会的林洵牧师非常和蔼,弟兄姐妹也都谦和友好,在他们当中感觉很温暖。但很长时间里,我一直不愿意参加教会的主日崇拜,因为心里并没有接受基督信仰。一个常见的场景是,主日大家都在教会大堂敬拜,我则在隔壁房间帮大家烧茶水,再用巨大的电饭煲做上20-30杯米分量的米饭,以备大家之后的聚餐。有一点可以小小夸口一下,受过分析化学训练的我,对于大锅饭的米量和水量倒是控制得恰到好处。然而对于讲道、唱诗,我都兴趣缺缺。
很庆幸当时没有智能手机可以打发时间,百无聊赖的我很快发现了一个角落:教会图书馆。我们聚会的场地是租用一个美国教会的,也被准许在孩童照顾室顺着一面墙放了几排书架,书架上放了不少中文的圣经书籍。1998-1999年的周日时间里,我翻阅了架上几乎所有书籍。其中印象很深刻的一本书是笔名为微言的弟兄所写的“科学与信仰”。
对于在中国经历了完整的小学到大学教育的我来说,接受基督信仰会经历世界观与人生观的重塑,历史与文化传统的冲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把科学当作主义因而排斥信仰、把基督信仰与中国传统文化对立,是两个大的障碍。但与此同时,我也很清楚地知道,从小被灌输的唯物史观与现实生活更是脱节,并不能解决心里的空虚感,帮助我安身立命。
“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1:19-20)神通过教会团契的弟兄姐妹,借着小小的图书馆向我说话,填补我心中那个空洞。也感谢牧师允许我那么长的时间躲避主日崇拜,“宅”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不知不觉间,以前困扰我的很多问题都慢慢解决掉了,对于福音也经历了从抗拒到犹疑到追求乃至接受的过程。
在世界观方面,我慢慢经历了从无神论到不可知论到接受上帝创造的过程。同时我也看到近现代科学在西欧和美洲取得了巨大进展后,其中泛起的无神论思想在苏俄与中国传播,并成为主流意识形态的过程。科学作为认识自然现象的工具也同时被拔高到科学主义的高度,以作为宗教信仰或所谓迷信的对立面。然而,科学主义本身既不科学,也不是什么主义,应该还给科学本来的面目——科学是研究物质世界的工具或方法论。
恩典的记号:人车毫发无伤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这日到那日发出言语,这夜到那夜传出知识”,作为一名从事化学及生命科学的学者来说,既能赞美造物主所创造的世界,又能够以科学的方法来研究它,这是何等美妙,何等幸运!
1999年的冬天,我受洗归入主的名下。还记得当时的一个细节,洗礼时全身要浸入水中,不巧洗礼那天加热装置出了故障,直到现在很记得那体外的凉水与心中的热忱交织在一起的感受。
在纽约长岛成为基督徒后,周五常常参加石溪学生活动中心校园团契的聚会。在那些来自大陆、港台及美国本地各种不同背景的朋友身上,我看到了弟兄姐妹如云彩般美好的见证,而且每一片云彩都有自己独特的形状和色彩。
2002年下半年,我和夫人博士毕业。在同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做博士后研究之前,我们决定去和美国东部的几位朋友道别。结束最后一站拜访,晚饭后回程,我们开车到耶鲁大学附近时,雨下得突然大了起来,雨刷开到最大还是看不太清路,路灯也昏昏暗暗。
当时汽车处在两条车道的左车道(快速车道)上,我们突然见到正前方有一辆汽车,距离已经很近了。我是司机,头脑里第一反应就是猛踩刹车,希望能避免追尾。大雨中刹车没有平时那么管用,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很大的震荡。
当我和夫人回过神来,已经在右车道上了,车辆还在向前行进中,好像没有什么异常。惊魂未定的我们,赶紧在临时停车处停下来检查,两人都没受伤。我下车后在雨中围着汽车转了几圈,却没发现任何碰撞的痕迹,人和车毫发无伤,感觉就如同车辆在最后关头被直接平移到了右车道。
我和太太作了简短的祷告,从后怕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后,一路顺利回到家中。这个雨夜中的神迹,是神给我这个自诩理性其实小信的人,一个明白的恩典记号。
惜别燕园廿载,归来仍是少年
搬到旧金山湾区后,抱着一颗单纯感恩的心,我们开始在Berkeley 附近寻找合适的团契和教会,希望能够有事奉机会,把福音传给更多和我们背景相似的学生学者。
很快的,我们就得知好几位当时在斯坦福的大学同学,包括唐维平夫妇、蒋春晖夫妇、孔敬等都已经是基督徒,周日大家居然能够在圣马特奥的同一个教会一起敬拜神,后来还有何宁的加入。真是体会到了神奇妙的引领!
我们也顺利开始在伯克利校园6年多的事奉,结识了很多华人学生,学者,同工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团契中的各种需要对于同工是很好的锻炼,带领查经帮助我们对神的话语和心意有更多的揣摩,同时养成灵修的习惯;周末聚会时音乐方面的需要,让我重拾吉他作为伴奏的乐器。在现在的教会中也能够以此和同工搭配。
在一个更长的时间维度上看,自民国以来校园福音事工从未间断。从最早期的教会大学,如原址在现在燕园的燕京大学、协和医学院、华西医学院等,之后各大学福音事工的展开,20世纪下半叶台湾校园事工的发展,改革开放后的大陆留学生福音事工,一直有神的引领和保守,中间有很多奇妙的见证。
2007年旧金山湾区四个学生团契的秋令福音营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主办,当时我是伯克利团契的负责同工。在此前不久,我的博士后导师因脑溢血突然去世,我正在实验室收尾和寻找新工作的过程中。几个月的营会筹备,让我深深体会到,其实在那些繁琐的细节面前,在身心的疲惫中,人凭着血气的爱心和热情都很有限。唯有信靠主的大能与大爱,才能在其中完成信心与爱心的操练。
事奉中另一大的收获是拓宽了视野。在主里事奉的一个果效是将我们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如同风将鹰推到高空,从而能以超越的心态、更高处的眼光看待地上的人事物。人的一生起起伏伏,在低谷中,神的杖和杆都安慰我们;同样的,祂也会用我们曾登临过的高山,提醒我们在祂里面可以达到的高度与眼界,不要灰心。
“惜别燕园廿载,归来仍是少年。”这是我返回燕园参加毕业20周年聚会时的感想。“仍是少年”,一方面是怀旧,仿佛回到大学时代;另一方面,同学们都已步入中年,压力山大,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有少年人的心态,满有盼望。
正如同《诗篇》90章里说到的“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求祢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
令人倍加感恩的是,在北大92级化学系的156位同学中,至少已有十几位成为基督徒,因着一样的信仰成为主内的弟兄姐妹,成为新造的“少年人”。在神的恩典之中,如鹰再次展翅上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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