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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人物】
文| 喻书琴
从小被双重人格的母亲精神虐待,她的心灵破碎。做好莱坞艺人时曾吸食大麻,沉溺各种秘术:招魂术、占卜术、催眠术、心科学,得不到真正慰藉。耶稣对她说:我手中握有你生命的每块碎片,你一生中每一天,数不清的微小碎片,我都能一一拼齐,使其永远不再分散。
被关在贮藏阁中的女童
“给我滚进贮藏阁,我一看到你就火大!”
从很小的时候,史多美·奥玛森(Stormie Omartian) 就知道,自己若是哭闹或顶嘴,就会先挨母亲一顿打,再被关进又黑又挤充满霉味的贮藏阁,幼小的她根本无力抵抗,而父亲呢,也很惧怕母亲,总是听之任之。
“为什么妈妈总是生我的气呢?是因为我是个坏孩子吗?”
“你又丑又笨,永远成不了大器。”这就是母亲的口头禅。她相信母亲说的就是事实——她一无是处。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每天都无法摆脱那种绝望、伤心、恐惧、被拒绝、遭遗弃、自我厌恶的感觉。只能躲到被子里独自哭泣,而老鼠还会经常肆无忌惮爬上被泪水打湿的被子,仿佛也在嘲弄她。
她的母亲具有双重人格,和女儿独处时,总是露出挑剔、冷漠、阴晴不定的那一面,火爆脾气在瞬间发作,而且半夜三更还会拿着菜刀,冷笑着在她床前晃来晃去,令她饱受惊吓,在噩梦中也摆脱不了母亲的阴影;而和旁人打交道时,则会尽力留给别人一个好印象,经常骄傲地说:“我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然而,在家庭是如此遭遇,在学校也是如此遭遇,她虽然用功读书,成绩优异,但因为来自乡村,家境贫穷、有浓重口音,口齿也不伶俐,而其他孩子来自城市,穿着体面,举止文雅,于是,他们嘲笑她土里土气的名字,嘲笑她结结巴巴的口音,并经常对她恶语相向:“你不属于这里,滚开,我们才不要跟你玩。”
没有小朋友愿意理她,也没有老师或大人注意到她的苦境,或试图帮助她,就孩童的内在需要而言,这无疑是一段黑暗时期。这使得她更加孤单、自卑、敏感。
被人格羞辱的少女
青春期到了,她发现自己初潮到来,不知所措,而母亲露出嫌弃的表情说:“从现在开始,身为女人的咒诅在你身上奏效了!”她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
她央求母亲给她买一件少女文胸,但遭到母亲的严厉指责:“我们没有多余的钱可以浪费在你身上!我小时候不曾有过好东西,你凭什么有?”然后将自己穿过的的哺乳胸罩扔了过来。
她不得不穿着这件皱巴、宽大、破旧的胸罩去上学,每回上体育课,在其他女生面前更衣时,她都感到非常羞辱,更糟的是,还遭到全班女生的嘲笑。大家更加孤立她了。
因为爱的严重缺失,她开始和每一个对她表示爱意的男生约会,以缓解无爱的窒息。她是社区年轻人中年纪最小,家境最差的那一个,所以天真的以为,能引起男孩子注意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得手。
母亲知道了,不断地朝她脸上抡巴掌,骂她是妓女、贱人、婊子。从此,母亲开始以各种下流污秽的名称来嘲笑她,体罚成为母女间的唯一相处模式,母亲除了赏赐耳光和殴打头部之外,从未与她有过任何肢体接触。而父亲除了沉默地干活,对妻子的暴虐和女儿的受害却熟视无睹。
她开始通过写日记来倾述自己的喜怒哀乐,日记成为她唯一的密友,但万万没想到,母亲却通过偷窥她的日记来监控她,她在日记中抒发对自己暗恋着的男孩的思慕,母亲看了便大骂:“你在社区到处做性交易,跟应召女没什么两样,你卖身的对象有……”
听闻此言,蒙受如此的人格羞辱,她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招蜂引蝶的人渣,绝望中吞下一整瓶安眠药自杀,结果却发现安眠药过期,连自杀都没有机会。
唯一的机会就是完成高中学业后离家出走,于是16岁的她到处去打零工赚钱,凭着自己的努力,她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音乐系期间,进入好莱坞演艺圈,争取到了经济独立,从地狱一般灰暗的家里搬了出来。
光环背后的内心黑洞
虽然,外部环境自由了,但积压多年的创伤记忆使得她情绪上的波动和需求极大,常常陷入忧郁症和焦虑症的低谷。
她拼命工作,出演电视秀、拍广告、当模特、做歌手,成为当时好莱坞著名的“葛伦·坎伯电视秀”中“金发碧眼、八号身材、载歌载舞”的标准镜头女郎,并到各个国家去巡演。虽然演艺事业看似蒸蒸日上,成为人人羡慕的明星,但她并不快乐,总觉得自己一文不值,尤其每当发现其他女星比她更美丽、更有才华、更受欢迎时,自信心便大受打击,过度工作导致的慢性疲劳症也越来越严重。
此外,她也频繁交男友,试图从两性关系中得到满足。她结交的都是和自己的出生成长背景截然不同,有教养、有学识、有身份的英俊男人,以满足对无条件爱的渴望,但这些男人多是逢场作戏,都拒绝婚姻的承诺。
她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男友家境显赫,不愿娶她这样出身寒微的女子,家人也无法接受她成为单亲妈妈,雪上加霜的是,母亲终于被确诊为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和妄想症患者。但母亲却拒绝受医治,反而破口大骂希望送她去治疗的家人想要害她,并且离家出走。
她成了整个大家庭的中流砥柱,不可能放弃工作养孩子,她忍住自杀的冲动,决定去堕胎。而在那个年代,堕胎是违法的,所以,她冒了极大风险去美墨边境做人流手术,医生警告她说:“万一你在这场手术中死去,我就得把你丢在沙漠里,我不能把你的尸体交给警方,这样我和其他人才不会惹祸上身。”
惊慌恐惧、鲜血淋漓、警察突击的堕胎经历让她充满沮丧、失败和恶心之感。她的精神状况开始持续下滑,如同陷入一个绝望的深渊,没有救赎。
秘术、毒品、谋杀、离异
那时,毒品在演艺圈大行其道,她开始通过吸食大麻来排忧解闷,在飘飘然的状态中忘记一切烦恼,她以为可以自我控制适度吞食,然而,这种瘾会越陷越深,不知不觉中,会吞食过量的大麻,以致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中开车,几乎遭遇车祸。
那时,通灵秘术在演艺圈也蔚然成风,她也开始沉溺各种秘术:招魂术、占卜术、催眠术、心科学等,不但没有得到真正的慰藉,反而从秘术中看到灵界黑暗而可怕的一面。
不久,一位圈内的好莱坞女明星惨遭深陷秘术和毒品的嬉痞集团残酷杀害,这使得她越发不安。自己也经常接触秘术与毒品,会不会也落入女友那样的悲剧下场?被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她比从前更怕死、怕被拒绝、怕失败,怕独自居住。
在这种对独居的惧怕中,她决定闪电结婚,以为唯有婚姻能够保护她不被摔得粉身碎骨。她其实已经看出同居男友自私自利,没有家庭责任感、多年来游手好闲不工作,靠她养活,但她还是执意盲目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果然,这场草率婚姻最终以迅速离婚收场。
她再度想到自杀以脱离人生苦海。
第二日,史多美的年轻基督徒朋友泰莉邀请她去录音室配唱一出基督教音乐剧,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基督徒,从她进入录音室的第一天起,她便感受到一种平静愉悦的气氛,与好莱坞录音室充满紧张压力的气氛截然不同。
她仔细打量每一个人,对她而言,基督徒只分两种类型,一种是令人厌烦、喋喋不休、企图用圣经填满你脑袋的人,另一种则是温温吞吞、毫无趣味、没有个性的人,但这间录音室的基督徒却与她想象的有所不同。
一方面,他们的确缺少趣味,因为他们不喝酒、不抽烟、不吸毒、不说黄色笑话、也不骂脏话,所以她好奇他们在生活中如何寻找刺激。另一方面,他们身上有一种纯净的特质吸引了她。他们总是真心实意关怀和照顾她,令她感到平静温暖。
“耶稣释放被捆绑者”
察觉到她身心疲惫的样子,泰莉便提议她去教会和牧师交流。道上教会的杰克牧师开始向她讲述福音,当他说道:“圣灵可以进到你的生命中改变你的环境”时,她的心深受感动。牧师又借了《地狱来鸿》等福音书籍给她,几周后,牧师再次跟她探讨这些书的内容和生命的意义,她内心生出对上帝话语的渴慕,最后做了决志祷告。
泰莉再度邀请她去教会,已经有15年没有去教会的她发现,这间教会的建筑与她曾接触的豪华教会很不一样,装潢非常平实朴素。而且,这间教会的信徒和她曾接触的沉闷信徒也很不一样。她在这里看到真诚、友善和自然而然的喜乐。坐在教堂里,当她听到会众齐声颂唱:耶稣可以医治破碎心灵,可以释放受捆绑者,可以赐下拯救时,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渴望去教会,但因为各种情绪软弱,意志薄弱,还是无法自己过去,于是泰莉每周日都会打电话叫她起床,并到她家接她。当她一踏入教会,平安便充满内心,医治的力量如浪潮一般涌流进来,唱诗和听道中她不断流泪,好似浪子回家,泪水中伴随着上帝的洁净,整个人焕然一新。
渐渐地,她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刚强勇敢,她推掉了许多无法荣神益人的工作,包括烟酒广告、衣着暴露的电视秀、滑稽肥皂剧的片约……然而,这使得她失去了稳定的收入和赚钱的机会。她的广告经纪人对此很不满,向她发送了解约书。她便毅然从大房子里搬了出来,决定开始简朴生活。
在这几个月没有任何收入的日子,她只能仰望上帝的供应。奇妙的是,几年前一些演艺公司拖欠的酬劳纷至沓来,令她非常感恩。此外,由于渐渐淡出娱乐圈,这位星途璀璨的女子只能学习将安全感定睛在上帝身上,而非昔日的事业身上。这是一段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但她愿意顺服。在顺服的过程中,上帝并未埋没她的才华,而是让她用才华来荣神益人,她开始创作福音歌曲,成为一名基督徒音乐人。
而后,教会中才华横溢,善良真诚的钢琴乐手麦克爱上了她。她开诚布公地将自己所有的破碎往事都告知了麦克,但麦克完全地接纳了她,其实麦克也是一个原生家庭有很多伤痛的男子,两人结婚后,同心协力地在主面前处理彼此过往生命中的伤口。
她开始更多参加团契,和基督徒朋友发展关怀和分享的友谊,也开始更多考查圣经,渴望能行出上帝最初创造她的美好形象和样式。
抑郁症得医治
她慢慢发现,接受耶稣基督成为个人的救主,并在上帝的国度中重生,是一瞬间的事,但让上帝成为生命中的主宰,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尽管她在各方面都有所成长,但抑郁症状依然很严重,每天早晨起来都需要和自杀的念头抗争。
她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耶稣基督已经将她从罪和死中救拔出来,她有一位好丈夫,有一位好牧师,有一个好教会,也不需为衣食担忧,但为何仍有想死的念头?
最后,她找到教会辅导中心的沙拉安女士,对方指出,她身上有邪灵的压制——包括失败的灵、沮丧的灵、惧怕的灵、自杀的灵等等,主耶稣已经救她脱离了极大的死亡,现在仍要救她脱离黑暗的权势,邀请她借着几天的禁食和认罪祷告,松开邪恶的捆绑,重获自由的释放。
于是,她将一切过犯罪孽带到主面前,包括秘术、吸毒、婚前性,堕胎和其他所有能记得的过犯,一一做弃绝的祷告,并祈求主的赦免。当沙拉安为她作完洁净祷告,她感到过去失败和罪咎的重担得以脱离,而圣灵温柔的同在和医治深深充满。
她仿佛听到上帝在低语:“我的女儿,你从小到大一直被锁在阁楼里-----先是身体上的囚禁,后是情绪上的封锁,但我有钥匙,每当魔鬼又试图把你锁起来时,记得把我给你的钥匙拿出来用……”
沙拉安鼓励她加强读经祷告和聚会:“这样做就形同穿戴军装,保护你免受魔鬼的攻击,我们夺回牠在你生命中占据的领土,而牠会千方百计地反攻失地,魔鬼绝对可以借由让你怀疑和再度惧怕,来动摇你既有的根基。”
这次得释放后,她用一整年的时间来探索上帝给自己的钥匙,包括读经、祷告、认罪、饶恕、禁食等,她渴望理解并遵循上帝的话语,并做了一次属灵大扫除,她扔掉家里所有对上帝不敬的杂志和唱片,清掉衣柜里所有的低胸礼服、性感衣裤,又拒绝了以前娱乐圈里很多浮华的应酬和社交活动。
她日益明白,上帝所设立的诫命典章都是为了人类生命的益处,而非辖制。通过内心的圣洁渴慕,外在的顺服行为,以及正确的饮食运动,她原本糟糕恶化的身体状况也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她知道上帝是全人医治的上帝。
脱离从受虐到虐儿的枷锁
婚后,她一直无法怀孕,便担心这是两次堕胎经历的后遗症,不断求主饶恕,后来,终于怀孕,在历经艰难险阻的过程中生下儿子克里斯多夫。
因为自己童年时代母爱匮乏,她一心想要做一个最棒的妈妈:“我永远不要像我母亲一样,我的孩子会得到最丰盛的母爱。”
然而,有一晚,孩子哭闹不停,丈夫加班未归,她试着给孩子喝奶、换尿布、加减衣服,又哄又抱,试了每一件当妈妈的可以做的事情,都徒劳无功,孩子反而越哭越厉害,她倍感挫折,怒火中烧,开始用手掌击打婴儿的背部、肩部、头部,整个人完全丧失了理智。
儿子越发嚎啕大哭,听上去像是在无情地拒绝她,她的脑海中便出现这样的谎言:“我不是个好妈妈,所以我的儿子不要我了。”她向他大吼:“不要哭!不要哭!”差点就把他举起来摔到房间另一头,她知道自己若任凭内心火山爆发,可能会把儿子弄得遍体鳞伤,甚至杀了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赶紧远离婴孩。她把他放回婴儿床,冲进卧室拼命祷告了一个小时,婴儿才平静下来。
几天之后,同样的剧情又再度重演,她对哭闹的孩子一打再打,打到一半又紧急收手,赶快远离孩子,并跪下来祷告向上帝求救并寻求饶恕。
刚开始发现自己性格中隐藏着虐儿的倾向时,她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她终于了解到,她的怒气和一般的怒气不一样,是一种来自伤人快感的冲动,而且除非这种冲动被满足,否则不会善罢甘休。一个人在童年时遭受越多暴力和虐待,长大后的攻击性就可能越强。从童年起,受虐的阴影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但其实她恨的不是儿子,而是自己。每个施虐者在情感上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特别被光照和被提醒。
她从虐儿倾向中获得医治的过程十分漫长,接下来的几年中,她几乎每天都为此献上祷告:“主啊,别让孩子遭遇我曾遭遇的虐待,别让他像过去的我一样感受不到爱和接纳!”
虽然教会也有辅导员帮助她,但她不可能一天到晚呆在辅导室里,于是,她更多时间只能借着静默祷告、敬拜、赞美,向主寻求智慧,求主指明方向,她用了三年半的时间,才最终断开虐儿倾向的枷锁。
藉着女儿修复与母亲的创伤
她一直期待能够和母亲重修旧好。然而,母亲这些年神经失常,病情每况愈下,到处树立假想敌,充满歇斯底里的受迫害者妄想情绪,即使她结婚后经常去看望母亲以尽孝道,母亲仍然不领情,继续冲她横眉冷对,讥笑怒骂,如童年时代和少女时代那样刺激她,这使得她仿佛重新变成过往那个自惭形秽的小女孩,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她不禁困惑了,虽然自己愿意顺服上帝,尊崇父母,但实际操作起来,比登天还难!辅导员沙拉安则智慧的建议她:“你不用去她那里受折磨,你可以在家里打电话、写信、寄礼物给她,表示关心,如果你觉得需要远避她一阵子,也不要感到内疚,你需要先给自己一段时间疗伤。”
随即,年近40岁的她再度怀孕,内心一度很抗争,觉得这已经超出自己能力范围,担心自己会撑不下去,甚至再度虐待孩子。但最终,她决定顺服上帝的旨意。
这次怀孕的过程比上次更加痛苦,强烈而持续的妊娠呕吐反应,无休无止的疼痛都使得她寝食难安,几乎无法下床,好在历经九死一生,她顺利生下女儿阿曼达。
在此之前,她一直祷告能修复伤痕累累的母女关系,然而,她发现,上帝不是要借着她的母亲,而是要借着她的女儿来弥补。果然,陪伴着女儿的出生成长,她心中母女关系的缺憾开始得到医治,而且完全不存在虐儿的冲动。她格外珍惜这个来自不易的女儿。
不久,史多美的母亲患癌症去世,她在母亲床头大声哭泣,即使母亲临终,母女关系也未能得到化解,但她已经彻底饶恕了自己的母亲,也饶恕了儿时从不曾帮助保护过她的父亲。
“我手中握有你生命的每块碎片”
史多美意识到,上帝是一位化腐朽为神奇的上帝,不仅能抚平生命中的一切伤害和痛苦,而且还能化自己的伤口为医治许多人的出口。
她写了《如何为你的丈夫祷告》、《如何为你的孩子祷告》、《如何为你自己祷告》等一系列图书,也被邀请向许多社会边缘群体分享她的生命历程。
她以最通俗的语言来诉说自己的故事,童年时的受虐、长大后的迷失,她如何吸毒、堕胎、沉溺秘术、结婚离婚、全盘崩溃、自杀未遂、在生命的尽头遇见基督徒、遇见牧师、遇见教会、遇见辅导,最重要的是遇见那位又真又活的神自己。当她出黑暗入奇妙光明后,生命的每个层面,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还是家庭,还是身体,还是灵性,都经历了怎样的拆毁和重建,破碎和更新……
在女子监狱里,她向那些因共鸣而流泪的女犯们分享了自己创作的一首歌:
碎片……碎片,一生中数不清的碎片,
尽向四方飞散,有些一去不复返。
若要我重新拼回生命中的碎片,
恐怕比登天还难。
碎片……碎片,一生中数不清的碎片,
如同一幅拼图没有拼完,
眼前只见一片混乱。
谁能把这些碎片拼全。
如梦的异象映入脑海,
我看见耶稣向我走来,
他充满怜悯的对我说话,
我手中握有你生命的每块碎片。
你一生中的每一天,
数不清的微小碎片,
我都能够一一拼齐。
使其永远不再分散。
(本文参考了《多美的故事》,史多美·奥马森著,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出版,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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