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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 【经典回顾】
口述| 迦百农
采访| 《境界》记者 王东莉
录音整理丨Sophia 慧雯
播音 丨王飞
近年来“涉毒村”、“诈骗村”、“造假村”等整村犯罪现象屡见不鲜,徐玉玉案6名嫌犯中5名为85后、90后。而九十年代初,福音让一个几乎全村皆偷的贼村放弃了偷盗恶习,还改变了打架的夫妻,不孝顺的媳妇、无赖,使口角斗殴的邻里彼此相爱,唯有爱改变人心。
手记:
近年来,据媒体公开报道,“涉毒村”、“诈骗村”、“造假村”等整村犯罪现象屡见不鲜,而其中犯罪嫌疑人以处于大好年华的青少年居多,这让许多人心生痛惜,如徐玉玉案6名嫌犯中5名为85后、90后,最年轻的出生于1997年。
人民网曾在一篇分析整村犯罪的文章中提到,这些村大部分在贫穷地区,生活一贫如洗。在微信公号团结湖参考的文章《乡村成了“诈骗基地”,就真的回不去了》中,作者特别指出,“犯罪行为还可以被纠正,如果一个相对封闭社区的价值取向真的被颠倒了,那真不是法律能扭转的。”有媒体报道,一个在央企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因为收入不如村里那些搞诈骗的,被父亲训斥“书白读了!”
就如同近些日子惊到全民的甘肃农妇杀子悲剧,家庭里乃至邻舍间的冷漠、罪、伤痕、绝望,这些人性的恶,都不是政策制度所能解决的。
此时,我们听到了以下的故事:九十年代初,耶稣基督的福音让一个几乎全村皆偷的贼村放弃了偷盗恶习,不仅如此,还改变了打架的夫妻,不孝顺的媳妇、无赖,使口角斗殴的邻里彼此相爱。而生长于斯的乡村少年,深受偏邪风气的影响,从三天不打电话母亲就会认为他被抓进了派出所的叛逆之子,成长为本村及周围人爱的祝福。唯有耶稣改变人心。
从一人偷到全村皆偷
近三十年前,我所在的村庄是远近闻名的“贼庄”,这个几乎全民皆偷的小村子,成了别人厌恶和耻笑的对象。
我们村庄位于江苏省丰县,基本以农业为主,种植水稻、玉米、小麦,经济作物很少,时值80年代中期,经济条件还是偏落后的,也就是基本吃饱,老百姓手里都不宽松。
穷并不是偷的主要原因。我们村形成偷盗之风源于我们村的一个妇女,她还是我的一位远房奶奶。大约从1983年开始,她经常去集市上偷一些布匹、鞋子、日常用品拿回家,家用就很丰富,她还爱炫耀。
别人一看,哎呦!她偷了那么多东西,也没被抓,东西还马上就用。那时谁也没那么多钱去买,这样就有人羡慕效仿,就这么一两个人,结果对整个村的带动非常大。大家偷盗一般都形成团伙,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一伙,有人负责看偷来的东西,有人负责传递,有人负责处理赃物等。我们村子有四百多口人,大约八十、九十户人家,到后来村里没有参与偷盗的家庭大概就6-7家,剩下的基本都参与了。
我隔壁的三嫂先前对此举深恶痛绝,但最终她还是无力抗拒“贪财”的诱惑,还是参加了团伙作案的大军。我母亲后来也参与了,负责在团伙里看东西,分得少点。她起初有点良知,不愿意,但也经不起贪欲的诱惑。她说,人都有攀比,比如人家很穷,一偷就马上变宽裕了,就觉得好像咱不去参与跟吃亏了一样。
到集市上开始偷一些蔬菜、西瓜,后来偷布匹、衣服、鞋子、日常用品,反正能拿的都拿。因为总去偷,本地经常做生意的人一看就防着他们,慢慢在本地很难得手,然后大家就到隔壁县去偷或到下边集镇去偷。他们越偷越远,直到山东鱼台县、沛县、单县。经常做这样的事,就被那些商户检举,而政府对此无能为力,只是对犯案者抓了放,放了抓,隔三岔五我们村就有被派出所抓走的。不是大偷,基本关一两天就放出来了。因为查不到太多东西,小偷小摸金额也不多,被发现的都不够判刑。
记得当时村西头的一位大娘因在集市偷窃,被派出所铐在镇政府院子里整整一天,她被释放回来后,就眉飞色舞地向邻舍讲述自己被抓前后的“英雄事迹”,看她那样子,好像从战场上刚刚凯旋归来的斗士。大家都抱着“大不了关一两天就出来了,政府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想法,偷盗的势头一直都比较猖獗,并没有因政府的打击而消停。
就这样,我们村子大概从1985年开始成为远近知名的小偷村,直到1995年。十里八乡都知道这村子是偷东西的村子,名声坏到严重时我们村男孩子找对象都比较难找,长得很帅的男孩子找的对象都很难看,只要对方愿意就行,怕打光棍。
我那时大概10岁左右,也经常去偷东西,不是到集市上去偷,是到河边偷树。村子靠着运河,运河边上有很多树,一棵树可以卖两块钱。白天我和小伙伴,拿着切菜刀砍树,砍大树拿不动,就砍小树拿回家去。在那样的环境,我们并不认为偷是一件可耻的事,把东西偷给家里很有成就感。不以偷为耻,这影响到我后面很长一段人生路。
和丈夫打架、打公婆的母亲180度变了
我们村传入福音的途径有两条。第一条大概是在1989年左右,陕西或山西有人到我们村传过,但当时信主的人很少,都是八九十岁的老年人,拄着拐棍走路都走不好的。记得那时有人谈到耶稣这两个字,我跟我父亲是很嘲笑的。
而我没想到的是,1993年村民开始真正大批信主,却是我自己起到了一个主导的作用——我把福音传给了母亲。
1992年,我因着读书到了一个东北小城,遇到一个信主的阿姨,她是我同桌小峰的母亲。当时我第一次离开家一个人在外地,非常孤独。记得一个周六下午放学前,小峰告诉常跟他倾诉想家的我,他妈妈邀请我去他家过周末。
此后每个周末,我都会到他家度过,阿姨对我特别友善,甚至比母亲对我还好。她家有两个儿子,她老公是老师,当时工资还不到200块钱,家庭压力还是蛮大的,她都把家里最好吃的留到礼拜天,叫我到她家吃。我常想,阿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的爱意我完全体会得到,但不明白原因。
每个礼拜六我们晚上回去,会看到阿姨和一帮妇女在那里唱赞美诗,白天等手中的活计安顿完毕,阿姨有时会一个人“躲”在房间最角落的小炕上,跪在那里,无声或小声祈祷。
在我们功课之余,阿姨也会谈起那位赐生命给人类的救主,也多次说起自己是何等蒙福的一个罪人,对她邀约我去参加她们教会的主日敬拜,我都委婉地拒绝了,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所谓的上帝,只不过是老弱残疾那些边缘人的精神慰藉,跟我们年轻人没什么关系。但阿姨的笑容却常常感染我,生活的拮据并没有让愁苦写在她的脸上,相反,她满溢喜乐,待人宽厚友爱,影响着她的家庭和交往的每个邻居。
在我们村,除了偷盗之风盛行,一天到晚总会听到有人骂街,隔三岔五就有夫妻打架,有十五对以上的夫妻经常打,我父母也属于其中。小时候就觉得村里总是很乱的感觉。
我母亲是个急性子,有点不对付就开始乱打乱骂,跟我父亲三天两头打架,也经常打老骂少的,不仅我和两个妹妹经常挨打,包括我爷爷、奶奶都挨过我母亲打,属于农村那种很不孝顺的媳妇。当然我奶奶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比较难伺候。母亲打我奶奶的时候,奶奶都70多了,裹着小脚,打不过我母亲,她把奶奶推倒用脚踢。
一年之后,我从东北回家,我把这个阿姨的见证讲给母亲听,那时我没提主耶稣的赦罪这些,因为我自己没信,只是从阿姨的美好生命看信主可以改变我母亲的性情。我说妈妈你去信主好了,家庭和睦。我提议时爷爷、奶奶、父亲、妹妹也很赞成,母亲是我们家的一个定时炸弹,让大家都没有安全感。
离我们那里大概有两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教堂,我母亲就真去教堂了。都是上帝的怜悯,她去了上帝就把她抓住了。刚开始的几个月她改变不明显,也骂爷爷、奶奶,第二年她就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她不再骂爷爷奶奶,很孝顺,也不和父亲三天两头打架了。孝顺、和气、良善,这些以往陌生的性情,从她身上显露了出来。
我母亲就这样180度地改变了,她很有见证,让我几个姑妈也承认真有上帝,后来大姑妈信主时说:“人改变人很难的,也根本做不到,我信主,完全是因为从你妈身上看到见证。”
上帝使用我母亲成为村里传福音的种子。
偷盗团伙和无赖奇妙消失了
我们家在村子最边上,家门口比较宽敞,村里人干活之后,习惯在我家门口休息,我奶奶会给大家烧开水喝。这时,我母亲就跟大家讲福音,讲信主之后自己怎么改变的见证。
村里谁生病了她也会去探访,有些妇女跟老公打架后需要找人倾诉,母亲就分享自己的见证。以前有点什么事,我父亲说一句,我母亲要说十句,然后就会打起来了。但她信主之后,我父亲一发火,她就跑掉,不顶嘴,她就对这些妇女说你没有信仰,忍让的力量就比较小。好几个和她同龄的姐妹信主了。
我母亲一信主,就不再参与村子的偷盗团伙,乡村的人还是比较单纯,一信主只要告诉说基督徒绝不能偷盗,马上就改,不能吵架、打架,很快就顺服。当然,还是那几年圣灵作工非常厉害,福音很好传。
第一个去偷的妇女,我母亲叫她婶子,给她传福音后她也很快接受了。以前她被我们村评为最坏的一个人,不仅去偷,还喜欢挑拨离间,很多家都被她挑拨得不和睦了,很让人痛恨。
别人开始说她根本不会信,信了也不会改变。但她真的信了,也真的改变了。信主之后,上帝就在她心灵里做工,她不再去偷了。这个真的很有见证,因为她是第一个偷的,还带动大家偷了很多年,恶贯满盈。她爱挑拨离间的毛病也慢慢改变了,对真理也慢慢明白了。她现在已经80多岁了,是早上第一个到教堂的信徒,很愿意祷告。
前面提到的村西头的大娘,曾因偷盗被拷在镇派出所还很得意的那个,也信主了,信主就不偷了,性情也有很大改变。她属于很无赖的那种农村妇女,在我们村排名前三,如果你得罪她,她会在家门口骂你好几天,如果不小心撞到她,她往地上一躺,赖你拿钱,说要到医院去。信主后,有一次她骑自行车,一个人撞到她,应该是对方责任大,她看看自己没啥大问题,就是擦破了点皮,想了想,就让对方走了。她说假如我不信主的话,今天把你骂死为止,还要上医院。
平时,谁家遇到难处,条件好的信徒就会真诚地做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无力扶助的,也会认真地代祷,共同面对各样的难题。生病的患者,隔三岔五也总有人探望慰问,一位大婶在赶集回来时,在一拐弯处不慎翻车,右腿骨折了,教会的姐妹闻听都轮番前去服事探望。在我们村子,以前为争宅地基,为着几厘米不让就打架、斗殴,有家儿子因此去学武术学了很多年,回来就为了报复。后来大家也不打了,几厘米没那么重要。
到1995年左右,我们村偷盗之事已经绝迹,因为在家的村民大多已先后信主,信主了就不偷了,虽然也有个别家庭没信的,但大氛围变好了,他们也慢慢不去偷了。在人看来不可能的事,在上帝,却凡事都能。
村子改变了,而离开乡村,在外求学工作的我,却比村里人经历了更曲折的成长之路。
偷盗,斗殴,我是不打折扣的叛逆之子
成长在不以小偷为耻和吵架打架的氛围中,我比其他人更无法无天,价值观有很多扭曲。在那些本应作为莘莘学子的岁月里,我却成了一个不打折扣的叛逆之子。
在本地上高中时,我下面带了一帮小兄弟,打架斗殴、抽烟喝酒,在街上各饭店不计后果地到处赊账,甚至有几次搅动得整个学校人心惶惶。我们学校有食堂,我们就去偷饭票,一偷就是几千斤。晚上还拿着砍刀到路上拦人,要求人家把钱拿出来,没钱就把人打晕,有钱的话,也不多拿,拿个十块二十块。现在自己想想都害怕。我经常被派出所抓去,我三天不给母亲打电话,她就会担心我又被抓起来了。
后来到东北,上高中、大学我收敛了许多,但还是打架斗殴,也在拘留所待过。近十年漂流在外,我虽然把福音传给了母亲,但自己并不信。那些年,母亲也经常给我写信,信的内容主要是抄经文,有的我都会背了。
2003年,我到杭州工作。有一次,一个以前的哥们儿说晚上有一、二十个人,要来找他算账,我告诉他不用怕,我们一人准备一把菜刀。当这些人来了,正在门卫那儿找我们时,我们拿出菜刀冲出来就砍,那种暴戾气势把他们全吓跑了。
这件事以后,我整个人很浮躁,安静不下来,觉得活着一点劲儿也没有,人生很怅惘。工作间隙,高中时在东北那位基督徒阿姨家的一幕幕在我脑子像放电影一样放。我才发现,阿姨的那份真爱,已经铭刻在我的心灵深处。那段时间我有时会失眠,不知为什么,阿姨当初所说的教会和她信奉的上帝,竟一次次进入我夜间的思索里。
我开始想找教会了。有一次在车间里,我看到地上有一张纸,捡起来是福音单张,我就装到兜里看。第二天,我们那里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我以前没跟她讲过话,那天很偶然跟她讲话,知道她是本地的,我就问她知不知道教会在哪里,结果她说她就是基督徒。上帝就这样把我带到教会里去了。
有一天,我读到《约翰福音》第八章,耶稣对行淫时被拿的妇人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上帝以完全的饶恕,使一个罪债累累的妓女获得自由和新生。这句话,同样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2003年信主,聚会从没断过,骨子里面的东西全被上帝给搅动起来。我的改变是天翻地覆的,昔日那个惹是生非、无法无天的顽梗少年,在上帝的饶恕中,逐渐成长为一个行事稳重谨慎、有担当的中年人,在社会上扮演正能量的角色。这是高中时屡屡去派出所接我出来的老师无法想象的事。
妻子温柔忍耐的爱改变了我
因过去有偷盗的恶习,信主初期,有次公司仓库里有一些用品,我顺手就拿回家,妻子问我从哪儿来的,我想了想,不想撒谎就说:“从公司拿的。”我妻子很爱主,她马上让我拿回去,从此,我再也没顺手拿过任何东西。还遇到过一个老板,他有一家比较大的企业,让我去处理废铁、废钢。公司管理得非常不完善,废铁、废钢量特别大,随便处理拿个几万就像玩一样。过了三个月,我说,不行,我一定要走,这个试探太大,我就离开了。
在环境里面,如果周围的人都在犯罪,以非法的方式获取物质或金钱,人内心的贪欲很容易被搅动,自己是很容易眼红的。就像我们有信仰的人,如果不常常来到上帝的面前,一旦有试探时,你也不一定能胜得过。当然,一旦信仰在心里被建立,虽然我们还可能会有犯罪的行为,但会有底线的。有信仰的人彼此之间也会有监督的,最重要的是知道上帝在看着我们。
我后来在公司都是做管理的,负责和客户的业务往来,他们都是几万几万地要送我,如果这个钱我实在推不掉,我就交给老板。有一次在一个项目里,别人要给我三万七千块钱,我推不掉,办公室里有一位同事,也是基督徒,我就说:“你给我做个见证。”我就请她和我一起把这个钱给老板。结果我离开单位两年之后,这个事情给搅起来了,就有人检举我说有三万多块钱怎么怎么的。感谢主,我当时找了那个姐妹为我见证,我马上电话给那个姐妹,澄清了,要不然,可能会坐牢。
我2003年信主,在教会里认识了现在的妻子,2004年结的婚。妻子是一位非常爱主的姐妹,她是上帝给我最大的恩典,我自己实在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孩子。妻子说最初嫁给我的初衷,是想找个成熟稳重能呵护自己的伴侣,因为我年长她9岁,结果多年来是她用智慧为我撑起一把爱的伞,无论我处于如何不堪的境地,她都给予我足够多的保护和遮盖。
暴力倾向在我里面积郁很深,我不再去斗殴,但很容易发怒。有时回到家遇到一点小事,或工作不顺心,一看哪里不好或不符合自己心意就发怒。比如孩子不听话什么的,我就数落她,说她一天到晚在家也不好好带孩子好好管家,其实在教会全职服侍的妻子是很忙碌的,发很大脾气的时候我会摔东西、踢垃圾桶。
妻子的脾气非常柔和,她从来不跟我吵,有时用真理跟我讲两句,就走开了去房间里祷告。我发怒后自己会非常后悔,觉得很对不起妻子,就在上帝面前祷告悔改。我开始一般一两个月会发一次很大的脾气,到2013年完全改变,现在很少很少发怒。
以前受家乡风俗影响我从不做家务,认为男人只须担当养家糊口的责任,我父亲现在已年近70,至今都未进过厨房。妻子从不唠叨,也不抱怨,只是任劳任怨,她这样的行为打破了固守我心中的麻木不仁,后来,我和年幼的儿子也开始主动加入料理家务的行列。
结婚至今,妻子从未说过脏话,哪怕是一句不合体的“口头语”。温良的舌是生命树,我曾经脏乱差的行为,也渐渐被妻子潜移默化。如今,和老同学们见面,他们都惊诧于我的转变。我发现,妻子从来不喋喋不休地责怪我,让人发生质变的方式是能遮盖许多过犯的爱与忍耐。
“如今长存的有信、有望、有爱,其中最大的是爱。”想当初,上帝借着东北那位阿姨活出的宽厚而柔和的爱的样式,把福音传到了我们村,改变了一个整村犯罪、吵架斗殴的村子,并在十年的时光里,慢慢软化了我坚硬悖逆的外壳,让福音的种子在我生命中开始“生根发芽”。
现在我除了自己的工作、服侍之外,在村里对当地学校有资助项目,也帮本县本乡找一些招商项目,替家乡人找打工机会,给他们传福音。我也在效法当年阿姨所学的基督的样式,让自己成为一个祝福的管道,使爱也成为别人记忆中,一帧永不褪色的风景。基督的爱,无所不能,最不可能的事,在祂爱的里面,却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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