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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华人教会由于历史、文化等诸方面原因,在基督教神学中一直把福音作为重点中的重点,在救恩论和创造论中,更加强调前者;在恩典之约和工作之约中也更加强调前者;在内在灵修生命建造和管家权柄看守治理、社会关怀上,也是更加强调前者;在教会敬拜和职场服事上,也都强调前者;在千禧年观上强调末世即来人唯有等候而否定人改造世界的可能。但这一切,在最近的JEREMY LIN“林来疯”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林书豪在球场上、职场中不仅做到了为神而作、与神同在,他的打篮球本身,成为一种敬拜服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也在履行我们基督徒在社会上“修理看守、治理管理”的管家权柄,林书豪以信仰为根基,在球场、媒体、体育界、娱乐界积极入世,活出生命,履行了神最初赐给人的工作之约(Covenant of works)、履行了文化使命(Culture mandate )、彰显了上帝的荣耀、成为了光盐、成为了山巅之城。
从神学上来看,林书豪的美好见证让我们看到了蒙恩得救的基督徒重拾上帝在伊甸园里给我们的管理世界的管家权柄的可能性,看到了我们除了传福音建教会的福音使命外,还有在各自职场敬业卓越、荣神益人的神圣使命,也看到了我们的内在灵修如果与外在的服事工作结合在一起,那就更能蒙神喜悦,更看到了社会上诸领域的管家权柄的彰显是与教会内的敬拜一样神圣的服侍。
世界是我们要修理看守、彰显神荣耀的对象而非逃离摒弃、畏惧隔离的地方;生命也不仅仅是抽象化的宗教行为,它要表现在我们的诸种社会活动当中;神看的是我们的内心,但我们的内心也要通过行为表现出来;我们得救后除了传福音建教会,更应该捡起曾在亚当里丧失的、在耶稣基督里更新的工作之约。
工作之约表现在创世记2:15-17:“耶和华 神将那人安置在伊甸园使他修理看守。耶和华 神吩咐他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工作之约是上帝与人类代表亚当签订的,叫工作之约是因为“作工的得工价,不算恩典,乃是该得的。惟有不作工的,只信称罪人为义的上帝,他的信就算为义。”(罗四4~5)。工作之约启示:亚当遵守律法、听从上帝的话可得永生,并享有管家权柄,否则“必定死”。
工作之约包括三个要素:“(1)永生的应许和管家的权柄,但必须通过一段完全顺服的考验期才可得到;(2)死亡的威吓(若不顺服就必死);(3)生命树的象征,或再加上乐园与分别善恶树的象征。虽然在创世记第一章中并未提到“盟约”一词,但是一般却认为盟约中所有的要素全都出现在里面。另何西阿书6:7:“他们却如亚当背约,在境内向我行事诡诈”,足证神与人工作之约的确凿。
而我们一直以来强调的恩典之约就是上帝通过耶稣基督重新与人签订的约定。提后一:9「上帝救了我们,以圣召召我们,不是按我们的行为,乃是按他的旨意和恩典,这恩典是万古之先,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
的确,救恩和恩典之约是圣经的核心,但不能忽视起初工作之约。对工作之约的重视,是清教徒神学对一些福音派神学的冲击。在清教徒信仰告白《威斯敏斯德信条》中,圣约的阐述被置于耶稣基督之前,“第七章论上帝与人所立的圣约;第八章 论中保基督”,先约后救恩,救恩在约的框架下进行,而且救恩之约对耶稣来说却是完成工作之约。
从清教徒盟约神学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圣经的关键是神对全宇宙和世界的管理、其计划的实现和神自己荣耀的彰显。神的荣耀是圣经关键。而在管理世界中神叫我们作世界的管家,按照工作之约修理看守、管理治理是根本的使命,此使命不应该被忽视到今天的地步。上帝差遣耶稣基督在十字架成就救恩,救赎我们,从消极意义上是赦免我们偷吃禁果犯罪得死的惩罚,而从积极意义上是恢复我们起初在工作之约中被授予的“修理看守”的管家权柄。
救恩是在神与人的盟约框架下进行的、救恩之约从某种意义上实际上是对工作之约的救济:人被上帝赐给修理看守的管家权柄,但因犯罪丧失,神派遣独子耶稣基督在十字架成就救恩,救赎子民,并恢复修理看守的管家权柄,所以我们得到救恩后,更应重视工作之约,不仅要广传福音,更为重要和根本的是,在耶稣基督里恢复我们管家的权柄,对整个世界进行修理看守!
对修理看守的工作之约的强调不是轻视耶稣基督的救恩、也不是忽视宣教传福音的大使命,而是华人信徒要明白我们基督徒管家权柄是首先的、修理看守是天职、文化使命与福音使命一样重要,除了宣教传福音外,我们要在各自工作中荣耀神,每个基督徒在各自职场如同林书豪在篮球场一样,荣神益人、职场宣教!神爱我们,神与我们签约,我们借恩典之约的功效,执行上帝在创世之初给我们的工作之约。我们得救后除了传福音更加积极的应该是捡起“修理看守”的管家权柄,在各行各业见证神的公义、慈爱和荣耀,如同林书豪在球场!
JERMY LIN 是履行上帝工作之约的典范 :林书豪后来还说: “每当我站在球场上,当周围有两万球迷在高声叫喊时,我仍然要提醒我自己,我试图隔离所有的人,想象上帝就坐在球场边上,我只是打球,打球给他看。当然我还有一些其他挣扎,我会受到诱惑,会走出正道一些在回来。”这是信仰和工作的奇妙结合,这是在职场履行文化使命的典范。
世界也不是我们要逃离的对象,华人教会最初在面对新派神学和吴耀宗、丁光训共产主义神学毒害时,为了抵制它们高举人、把信仰世俗化、政治化的倾向,家庭教会领袖们将生命的建造、福音的广传放在重中之重,但长此下去,却走上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有意排斥世界、不讲工作之约、不讲管家权柄、不讲社会关怀的极端基要主义中。
仅在千禧年观上,我们看到王明道先生在他的《耶稣是谁》一书中写道:“自从亚当犯罪以来,世界便逐渐败坏,世上的列国在人的眼中看,是有文明的,有野蛮的;有富强的,有贫穷的;有民德高尚的,有民德低下的;但是在神的眼中看,却无一不是充满了强暴罪恶,神不要修理这败坏的世界,他乃是早已定意毁坏者悖逆神命的列国,建立公义永存的国”。(注:见《千禧年:华人文化处境中的观点》39页,基道出版社 2000年11月初版)在这段话中,王牧师从人的全然败坏的本性出发,否定了世人可以建立公义国家、政权的可能性,而且既然“神不要修理”世界,那么人改造、修理这个世界的理由也是没有的,从而他也否定了基督徒承担文化使命和社会责任的可能。
但王先生的可贵之处就是一眼看穿了吴耀宗等社会福音派的恶劣社会后果,并与后者坚决地划清了界限。“因为按照但以理的预言,天国是非人手造出来的,故天国绝不是人的努力所能建立,也绝非凭历史的进化发展而来。” (注:见《千禧年:华人文化处境中的观点》40页,基道出版社 2000年11月初版)。可见,王先生与吴耀宗、三自及共产主义者是势不两立的,他以生命来捍卫纯正的信仰,在中国教会史上立下了不朽的丰碑,必有荣耀的冠冕在天国佩戴。
但唯有神是完满的,任何人都是有限的,随着历史的发展,以王明道牧师为代表的前千禧年观虽然抵制了“三自”后千禧年观的流毒,但他们的千禧年观中对人在社会改造上的无能为力的强调、信徒逃避世界的出世态度、毫无担当文化使命的倾向,却给中国信徒带来了巨大的负效。“自性自渡”、漠视社会、封闭保守成为受他们思想影响的家庭教会的特征。
而在当今,华人教会应该效仿的是主流清教徒的千禧年观点,在坚信人全然败坏的罪性、天国唯有上帝能建造的前提下,也充满盼望,在这个世界上作光作盐、筑山上之城,影响世界、改革社会、承担文化使命。
当然,JERMY LIN可能没有机会思考这些神学问题,但是我们作为传道人,应该从这个华人教会界的大事件中得到某种启示,神让JERMY LIN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是偶然的,神要叫我们从中领会神在当下对我们的旨意,让我们华人信徒和教会在耶稣基督里能一天新似一天,不断更新,向标竿奔跑。一切正如罗马书11:33-36:“ 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他的判断何其难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谁知道主的心?谁作过他的谋士呢?谁是先给了他,使他后来偿还呢?因为万有都是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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