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张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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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33:6】[和合本] 我在 神面前与你一样,也是用土造成。
[NIV] I am just like you before God; I too have been taken from clay.
[文理本] 我於上帝前、與爾相同、亦由土而成、
大概是看到了约伯的三友在和约伯的对话中的优越感而不够平等,这一点也成为约伯攻击他们的理由。以利户在准备发言和发言的过程中都一再强调他的对话是公平的:我於上帝前、與爾相同、亦由土而成。这句话在后来的创世记中更为详尽地表达过,即上帝按着自己的形象样式用尘土创造了人。故美国宪法由此宣布:人人受造而平等。
但以利户真的在言谈中以平等的敬意进行了坦诚而谦和的交流了吗?我们尝试从以利户的神学观和其言论做一点分析:
在本轮以利户的发言中,他主要阐述了这样的神学观:
1.上帝比人伟大,故上帝不会有错;
2.上帝无需事事向人请示;
3.上帝不理解也可以相信;
4.上帝借着各样的事提醒人,比如万物的事理,梦中的启迪;
5.上帝提醒人,人若不悔改就必受罚;
6.上帝自己救赎人,祂得了自己救赎的赎价而赦免人;
7.人被救赎就能从责罚中复原。
就以利户的神学观看,他实在比约伯的朋友都更加高明。至少,他提及了试炼带来痛苦的解释,而比约伯的朋友理穷词尽依旧认为约伯是为罪受罚要更为切近事实。他也提出了上帝的救赎,甚至救赎与苦难的关联。这一切都超越了他那个时代的传统神学观点。在圣经尚未启示成形的年代,以利户用人类的理性对信仰的阐释已经颇为难能可贵了。
不过,纵使如此,以利户的神学观也并未给约伯带去丝毫安慰,也并未增进自己的公平。约伯真正需要的并不是神学正确,也不是伦理教导。他需要的是认同与尊重。约伯所经历的不仅是他个人作为人的极限,也是人类可以承受痛苦的极限。以利户严厉指出约伯自义而不以上帝为义。他甚至宣布:愿约伯被试验到底(34:36)。而实际上,约伯所坚持的只是不承认自己的苦难是因为罪罚。他至死不承认自己有罪行意义上的罪(13:4;27:5),但约伯承认了普遍而根本意义上的罪性与软弱(14:4)。他也承认自己极度的痛苦中难免有人性的软弱而在言语上不甚周到。事实上连上帝都承认约伯在当时的时代是最为公义圣洁的义人。
就这一点看,以利户并未做到他承诺的公正。以利户的神学观点没错,但并未对约伯的困苦艰难有同理心。他所表达的约伯其实也表达过,他给约伯有关以上帝不义的定罪,约伯并未清晰表达,尽管约伯的意思似乎十分靠近那个观点。他能否给约伯带去安慰?能否设身处地地考虑约伯的处境。从他的论述中我们看不出丝毫端倪。审判他人容易,身临其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做到平等和公正比我们想象的还难。
首先,公正的目的是为了公正的本身,还是为了造就人荣耀神?如果是为了前者,也许人就无法得到真正的造就。有时,公正和造就人并不能两全,甚至会有某种张力。正如约瑟如果为了公正他必须审判兄弟,而为了救恩他必须感恩上帝的带领。公义不是加减乘除,公义是上帝救恩的彰显。只有牺牲才能挽回公义,只有救赎才能成就公正,只有饶恕才能打破恶的循环,只有赦免才能战胜罪的权势。而牺牲、救赎、饶恕、赦免都不是建立于公正,而是为了公正。
其次,平等和公正也有自身的困境:怜悯人而容易有优越感,悲天悯人而有鹤立鸡群的高贵意识,看到对方的弱点而容易有鄙夷之心,帮助人往往就容易试图支配人,爱人就容易对比自己。这几点,约伯的朋友有,以利户也有。虽然,后来上帝似乎只责备了约伯的朋友,而对以利户的呈词并未特别的评议。但也没有丝毫的褒扬。
第三、平等的难处也在于,我们都在自己的局限中解读我们未知的人生。
约伯的朋友也好,以利户也罢。都代表了不同的人,不同的观点,或者代表了不同人在不同阶段对人生信仰的认知与解读。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每个人都被自己的观点支配着,也都活在自己的盲点和局限之内。人生世事背后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属灵界的因素。而那一点,人类所有的智慧都是一个盲点,和未知的领域。如果我们根本不知其所以然,又如何做到公平平等?
以利户依旧没有脱离说教的作风,不知他让约伯哑口无言了,是否就能真的帮助到约伯受压迫的心灵。这一点,我们都难以做到。无说教不明事理,有说教背乎伦理。而平等就在自我的彰显中遁迹了。
平等是一种态度,是你对人一同摆在上帝面前的谦和态度。
平等是一种信仰,是你相信彼此都是按着上帝的形象样式所造的兄弟姐妹。
平等是一种方法,是你以平等,而不是同情抑或优越感去提升人的价值。
平等是一种爱心,是你以同理心而不是同情心去面对你身边的人。
平等是一种习惯,是你以平等的态度和方法习惯性地处理生活中的问题。
平等是一种修养,是你在长期的生活积累中学到的处世为人的价值观。
就约伯的事件看,没有人窥见了约伯试炼与苦难真正的原因。纵使我们今天读经的人,回首以旁观者的眼睛看那一段经历,我们也依旧不能洞悉其苦难之奥秘,试炼之原委。我们以为知,其实并未真知。
约伯、约伯的三个朋友、以利户。都代表了人类智慧的极限。约伯是信仰在生活的实践者。他对上帝的信仰化理性的认知在那个时代无出其右者,但他不理解义人为何受苦。而其三个朋友都是博学之士,了解人生的哲理,神学的智慧,他们敬畏上天,以不过他们心中的上帝是一位得罪不起的至高者,只能讨好,不能讲理。而以利户代表了新兴一代思想突破者。他们以为自己超越了传统,反传统,而其实绕过一个圈,依旧活在传统的圈内。
约伯也好,朋友也罢,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以利户也是一样。看来看去,不过都是在公义和平等上做文章。他们都在以自己的视角阐释上帝的公义,解析世间的万象。也不过是以人世间的视角看人世间。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观点是公正的。但谁都没有真正的公正,谁都没有绝对地正确过。
做到公正没有我们想象的容易,维系公平也比我们理解的更难。走到最后,你依旧发现,信心才是人生最后的准绳!上帝自己的启示才是唯一的真理。
亲爱的父上帝:
祢比我们理解的无限更无限,
祢比我们宣称的伟大更伟大。
祢的慈爱超乎我们的想象,
祢的大能超过我们的认知。
祢不能被研究,
但可以被认识。
祢不能被质疑,
但可以被相信。
祢不解释而解惑,
祢不言说但启示,
祢不察看但全知,
祢不追究但审判。
受造之物太奇妙是我不理解的,
何况创造的主宰呢?
除了祢的启示我无法知晓祢的作为,
而祢愿意我们知道的都已经给了我们启示。
祢让我们知是恩典,
祢向我们隐藏也是恩典。
求祢给我信心好使我智慧,
求祢给我信靠以使我坚强。
祢的隐藏让我们常常害怕看得见的艰难,
但祢比环境更加伟大,
祢的沉默让我们常常胆怯,
但祢都在暗中查看保护。
求祢按着祢的心意塑造我,
照着祢的美善眷顾我们。
保护我们免受试探诱惑,
提升我们给我们更广更大的境界。
愿祢在我们身上得着祢当得的荣耀,
愿祢在我们身上成就祢当有的作为。
愿祢赐福我们,保护我们。
将邪恶践踏。
奉耶稣基督的名祈求!
阿们!
思考问题
1. 每个人都想知道一生的命运,假如真的都知道,情形会如何?
2. 神藉什么向我们说话?我听了多少?
3.你是否行事为人没有私心?做到没有私心为何如此困难?
文 张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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