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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我睡着了,凌晨的时候,我听到客厅里有声音,我从床上起来,果然,客厅里有个人。于是,我追过去,很快就制服了他。但我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从暗中走出来,其中一个用枪指着我,那天我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枪声,”德鲁·安德森说。
他在这次随机入室盗窃中被击中脸部;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和毁灭走在同一条路上。他小时候被军人父母从韩国收养。他们经常搬家,这使得德鲁非常缺乏归属感。
“你知道,我一出生就被抛弃了。所以,我真的很难确定我是谁,我属于哪里?我被动的存在着,被带往这里,或那里。”德鲁说。
当他14岁时,他的父母在圣安东尼奥退休。渴望友谊的德鲁很快就和一群不良少年混在了一起。“我带着对归属感极大的渴望走近他们,而那些人却只想利用我脆弱的情感。哎,我当时真的是在拼命地寻找能接纳我的人。
我从一个天真、沉默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喜欢叫嚣、好斗、口无遮拦的人。我开始吸大麻、喝酒、闯入别人家中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沉沦的速度总是快的不可思议,但我终于得到了接纳、肯定,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归属。”德鲁回忆道。
17岁,他正式离开了家,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开始新的生活。但吸食可卡因致使他每天都萎靡不振。他回忆说:“从那时去,我变得无法无天,整天吸毒、贩毒、抢劫。我想我会拥有很多的钱。因此,我一头扎进了罪恶的大门。”
可卡因的刺激,给了德鲁一种天下无敌的幻觉。“当我做这些事情时,人们更加尊重我,更重视地对待我。因此我觉得,除了活着,这是我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事情。我肯定是上瘾了,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需要这个,因为它让我找到了自身的价值。'”德鲁说。
然后,2012年,发生了开篇的那一幕,击中他脸的子弹撕裂了他的大脑,而不是直接穿了过去。几天后,他在医院里醒来,整个人软弱无助。
“醒来后我发现,我的右耳听不见了,无法开口说话。我写在小板上的第一个问题是:发生了什么?”“你被一把45口径的手枪从近距离射中,你竟然奇迹般的活下来了。”他们如是说。
德鲁继续说:“有一个护士被分配到我的房间,从我醒来后的那天起,她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开始阅读圣经并祈祷,我当时只想叫她离开,或者出去,但我不能,因为我的嘴被线缝住了。”
在接下来的90天里,这位护士一直照看着德鲁,并一直阅读着圣经和祈祷。
“她只是坚持”德鲁说,“她跟我说'我看了你的记录,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你本不可能活着,但你却活下来了,上帝对你有计划,上帝想在你的生活中做点什么。'时间在流逝,她却持之以恒,慢慢地我开始接受了。当我离开医院时,她对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她说'答应我,你会去找一个教会。'她赢得了我的信任,她的不离不弃赢得了我的尊重,所以我告诉她我会的。”
就在第二天,德鲁走进了一间教堂。瞬间,他找到了他一生渴望的东西。
“从我走进教堂那一刻起,我的眼睛就充满着泪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天牧师在礼拜中有一个即兴的呼召,为人们提供机会,接受耶稣做他们的主和救主。我无法抑制的流泪,我接受了耶稣为我的主和救主。那刻起,我感觉到——重担从我身上脱落了,我不停地流泪,莫名地哭泣,我被一种完全的平安包围着。”德鲁说。
德鲁摆脱了可卡因,当他融入教会、拿起圣经时,他的身份被重新定义了。“当我开始读祂的话时,我感觉到了不一样。当我开始祈祷时,我感受到了我一直寻找的平安。这本圣经告诉我,我是谁。我在上帝这里找到了我的身份,”德鲁回忆道。
德鲁说,他感恩自己没在那次枪击中丧命,这使得他收获了真正的属灵生命,找到人生的真正意义和目标。
“我曾经挥霍了很多时间,辜负过很多人,我甚至没有好好陪伴过我的父母。但上帝已经恢复了这一切,我现在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美满的家庭。我有很多属灵的孩子,因为我是一名青年牧师,我非常热爱这份事工。我真的感谢耶稣进入我的生命,在我根本不想认识祂的时候,让我认识了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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