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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经典回顾之 【医治爱的河流】
2005年他开始跟我闹离婚,我以为他看不起我了,但从没想过他会有外遇。一天我拿起他的手机看见一个短信:“她对你好是想留住你,我也没想破坏你们家庭。”我整个人瘫了。这么多年相夫教子,公公得病我一人操持,还要上班...根本不知外面世界发生什么。
受访嘉宾 | 恩柔
采访 |《境界》记者王东莉
我曾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儿子七岁时,丈夫因外遇离家,三个月后我信主,三年后被丈夫起诉,法院判决离婚。
失去丈夫的我原以为未来一片黑暗,“上帝是孤儿寡妇的上帝”,回头看,这是一条恩典之路,我走了十年。上帝亲自怜悯看顾,拆毁了作为传统女性的我对丈夫的过度依赖,化作在基督里的爱和放手,教导我用上帝饶恕我的方式饶恕前夫,从自责、内疚、自怜、自哀、怨恨、恐惧等情绪里走出来,破碎的生命渐渐完整,儿子也在主里健康成长。不仅如此,主还赐我智慧,让我从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成为一名婚姻家庭咨询师。
我出生在山西省的一个小村,原生家庭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
我和前夫是在大学认识的。我上大学的第一天,他是接我行李的高年级师兄,后来发现他和我同一个县同一个学校出来的。大学期间我们并没谈恋爱。1993年他考研到北京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再次联系上已是1996年,我们通了两次信后他邀请我到北京来玩,半年多就结婚了。
其实我们实际的接触只限于与校友、大学同学一起聚会,我对他真实的性格和价值观了解不够。我就看重他很努力,学习认真、刻苦,虽然家庭贫穷但追求上进。他常说我很像他妈妈,很善解人意。他说我们有共同经历,这是婚姻很重要的基础。现在我做了婚姻家庭咨询师,才明白这样的婚姻基础并不牢靠,当时进入婚姻太仓促了。
我们结婚时只有两张折叠床、两床军用棉被,住在他们公司一个三居室里八平米的一间房,但我很感恩,觉得终于有个爱的人,有个家了。
他认为他在婚姻里的责任就是赚钱养家,其他根本顾不上。我自己也是传统女性,他要加班我都同意,完全不顾自己的需要。我怀孕6个多月,他有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在深圳。那时候他其实也有纠结,我就说;“生孩子的事,男人也帮不上太多忙,咱们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有个发展机会,不容易。”
我们婚后第二年就有孩子,后来公公生病我们又接过来照顾——公婆跟我们住了差不多10年,还要供他弟弟上大学……那些年我非常忙碌劳累,家事和工作加在一起,自己消耗得非常厉害。
2000年前夫要自己做公司我也很支持,合伙人的妻子还担心男人有钱会变坏,我一点也没想过。他特别感激,说:“哎呀,老婆你真好。我如果以后挣了钱,一定回来让你过上好日子。”但经营这个公司两三年后,到了2003年,我就感觉不太对了。
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你他妈的再跟不上我层次,就别怪我不客气。”当时我听了挺伤心的。他一会儿说我瘦,一会儿嫌弃我不会穿衣服、买东西买的不够品味之类。其实家里开销很多,我不舍得花钱在自己身上。
2005年他开始跟我闹离婚,我只是认为是他看不起我了,但从没想过他会有外遇。7月一天晚上,我拿起他的手机,看见一个短信:“她对你好,是想留住你,我也没想破坏你们的家庭。”看到这个短信,我整个人就瘫了。这么多年相夫教子,公公得病,我一个人操持,还要上班……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
以前我看地上是天堂,看人是天使,现在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都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不敢做好人,也不愿意做坏人,出去伤他我又不舍得……我的人生整个坍塌了。
7月发现丈夫外遇,到了10月,我读在职研究生时的一个同学给我打电话。我们2004年一起出去玩过,她说过她是“基督徒”,不知为什么这3个字深深刻在我心里。
我跟她说我快离婚了,丈夫有外遇,被我知道后干脆离家了。这些我一直自己扛着。这个同学真的来看我了。我就使劲哭啊。她说有一位上帝可以救我。当时我就想上帝在哪里?还有人能管我?
到了圣诞节,同学就邀请我参加圣诞活动。那天早上我和前夫谈我们之间的事,他说如果我既不离婚同时也允许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最好,我当时顺着他就模糊嗯了声,立刻就看到他两眼放光,我的心真的凉了。
圣诞活动中,同学把我的情况告诉大家,大家一起为我祷告。祷告时我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么长时间差不多都是我一个人承受这些,也不愿意跟人讲,不敢跟我父母讲。当他们为我祷告时,我可以自由地为所有的痛苦来哭。
然后一个阿姨给我讲信仰,我很安静地听。她说你是不是听懂了?我还没全明白,后来,她说了一句话特别触动我,她说这位上帝是主动的上帝,你可以祷告说阿姨信的这位上帝你向我显现。我说这个好,这些话记住了。
那段时间人状态很差,常失眠,觉得未来一片黑暗,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后来我回家后就说,“阿姨说的那位上帝啊,如果你在,我睡觉去了。”我就去睡觉了。早上醒来觉得自己还活着,就说:“阿姨说的那位上帝啊,如果空气是你造的,谢谢你。”去上班的路上,我又说:“阿姨说的那位上帝啊,今天太阳真好,太阳如果是你造的,谢谢你。”就这样慢慢有一点平安和快乐的感受。
那段时间一直陷在混乱中,越想越想不通:自己在家庭中花很多精力担起做儿媳妇、母亲、妻子的责任,怎么会换来这样的结果?用逻辑推,完全推理不清楚。想起我前夫说过:“其实你看皇帝,有的皇后特别好,但皇帝还会喜欢贵妃。”
信主后才明白人真的是罪人,男人是贪心的,他觉得你好、你对他好他也知道,但是他管不住自己。而传统女性进入婚姻特别愿意承担家庭责任,花很多精力,却不明白自己是有限的,最后把自己耗尽,也尽不好真正做妻子的责任,事实上对婚姻里面夫妻该怎样经营关系不了解。其实不管丈夫挣钱多少,多么忙碌,都应该邀请他参与家庭,参与做父亲的角色,让他享受家庭参与的感受;也应该关注丈夫的需求及时调整自己。
圣诞节活动之后,我就去参加教会聚会。第一次听讲道我一句都没听懂。但是在唱《依傍十架歌》时,听到“我今来依傍十架,我贫困、软弱、盲目”,我的心很深被主抓住,我就哭得不行,感动得不得了,心里就说:“我心真是软弱无力啊,真有一位上帝可以托住我。”
2006年4月复活节我受洗了。受洗作见证时,我说很深体会到上帝对我的爱,祂及时地托住了痛苦的我。
我刚信主没多久就到处问别人,“谁经历过婚姻的问题啊?”一个婚姻破裂又修复的人对我说:“哎,男人都不是东西。”我听了这句话不太接受,我觉得信主了,婚姻修复了,为什么不感恩呢?后来又问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婚恋专家,他说:“不信又不愿意同住的,离去就离去吧。”我当时听了,这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就开始自己去求上帝,禁食祷告100餐,到97餐时我刚跪下,上帝就说:“孩子你不要看结果,你要让他们通过你看到上帝。”虽然那时我还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我高兴得不得了,哇,上帝跟我说话了,上帝管我,上帝对我的经历有心意!
信主差不多半年后,我接到第一次离婚起诉书,有点傻眼,但信心很大,相信不管经历什么,主都会给我力量。去应诉的头一晚读到经文“不要惧怕,不要惊慌,要知道我是为你争战的上帝”,我就特别安稳去睡觉了。
第一次前夫提出的离婚理由是感情不和,由于我不同意离婚,法官就没判。前夫非常愤怒:“你他妈不同意,哪天把你杀了。”那天他头发很长,胡子拉碴的也没修理,脸上表情僵硬,没有一丝笑容,充满了仇恨。我心里居然没有怨恨他,只是难过。看着面前这个曾亲密共处近十年的丈夫面目全非,才深深体会一个人被罪捆绑是多么可怕和可怜。
第二次被起诉他提出的理由是我有信仰,跟他没有共同语言。他留着我发给他邀请回家参加圣诞节活动的短信来证明我们实际处于分居状态,我当时也说他:“如果你说是有外遇,我看你也是个男人,你总是找我的问题。”
第一次应诉时我请了律师,我发现在法庭上相当于律师在打仗,大家都拿刀想赢。后来我看到《圣经》里说“不要自己伸冤,听凭主怒。你要为逼迫你的祷告,为凌辱你的祝福”,第二次应诉就真的不想在判离的可能性比较大的情况下再挑起战争。我就没再请律师。我真是看到法官和法庭解决不了婚姻问题,只会按着法律办事,很难优化一段关系或减轻婚姻的伤害,我心里想上帝就是我的律师、法官。
第二次上庭,因为第一次他没带离婚需要的资料,法官说他,想离婚想疯了吧,来法庭都不带东西。教会有个姐妹陪我禁食祷告后一起去的,她跟我丈夫说:“你看恩柔她真的不容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你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他眼圈红了,说我也不愿意这样,分居三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他柔软。
试炼的过程很痛苦。最后一次去法庭的日子到了,我开始不想去,我想我这样忍耐了三年,结果还要被告上法庭。我开始跟上帝摔跤。那一年我每天早上都坚持去教会晨祷,那天就不想去了,但圣灵一直催逼我,最后去了,结果那天放的赞美诗是耶稣基督钉十字架,我就知道我这些经历中有上帝的计划。我就祷告说:“主啊,如果你不上十字架,我什么都没有。但今天你如果让我走这条路,我愿意。”哭得稀里哗啦的。
后来我自己一个人去了。法官问我同不同意离婚,我只说:“我们结婚时只有两张折叠床、两床军用棉被,是为了人不是为了财产;现在也一样。一个家不容易,还是希望不要离婚。”我基本什么都没说,不愿与前夫争什么。主也知道我软弱,问题问得太复杂我也不会回答,整个过程法官基本都是问我前夫,给孩子多少抚养费,如何给等。谈到房子时前夫开始说给我分现住房中的一间什么的,法官让我暂时出去回避十几分钟,等我再进来,他就把房子都分给我了。
一个半月后我拿到离婚判决书,打电话给他:“你是想要这个结果吗?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结果,我再去上诉。”他说:“当然想要这个结果。”我说:“那好吧, 那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吧,都不容易,好好走以后的路。”
我拿着判决书从海淀法院走回公司,一坐在办公桌旁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一个姐妹发给我一首《炼我更精歌》,慢慢我释然了。我该努力的都努力了,回头看经过的每一步都是有福的。在被试炼的过程中其实很不甘心,但同时知道有一位主为我上了十字架,又很感恩。当时一个朋友打电话问我情况如何,听到判离后她问我:“你还信主吗?”我说:“当然,如果我是为了婚姻信主,我的信仰也是枉然的。”
离婚那年,儿子十岁。前夫在我们判离大约一两个月后就和外遇结婚了,儿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哭了一场,我抱着儿子陪他一起哭。哭完以后,我对儿子说:“好不好我们一起来到上帝面前,饶恕爸爸?”儿子同意了,我陪着儿子流泪祷告,祷告完了我对儿子说:“爸爸不认识主,他不知道他做的事,我们要学习来到主面前,饶恕爸爸,为他能认识主祷告。”
我和前夫开始分居时儿子七岁,从分居到最后离婚的那三年,儿子的状况变得不太好。他以前学习成绩很好,很爱笑,老师也喜欢他。分居第一年有一次我带儿子出去玩给他拍照片,发现他没有一张有笑容。发现这个我当时就哭了。
儿子成绩下降,去教会主日学也经常哭,情绪波动非常大。每次儿子哭我就抱着他,让他哭,一点也不责备他。我知道自己无法决定儿子的情绪,我能做的是去理解他,那么小的孩子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经历父母分离的痛苦,他就通过这些哭闹来释放。我就对儿子说:“没事,你想哭就哭。”
刚离婚时,我希望前夫能参与一些教养孩子的责任,但他不那么乐意。我和公公婆婆一直相处不错,和前夫离婚后他为公公婆婆在我家附近租了一个房子,这样婆婆有时能帮我看看孩子。但我知道,男孩如果只有妈妈和奶奶带,又带有父母离婚的心理创伤,再加上学校大部分老师都是女性,容易女性化。
老师常给我打电话,说“这么聪明个孩子,为什么不能好好听课,完成作业?”我每次都忍耐着这样的数落,接完电话就在上帝面前痛哭,然后就向上帝祷告:“主啊,怎么办啊?孩子怎样才能好起来?”
我想上帝就是孩子最好的父亲,知道如何教养他。我为儿子的祷告特别多,每天晚上陪儿子睡觉前都按《如何为孩子祷告》那本书来祷告。我也带他读《圣经史话》,给他讲圣经故事,教儿子骑自行车、玩滑板这些适合男孩的活动。我有意识地给儿子报一些男性带的夏令营,比如科技、棒球。我还祷告希望他周围有男性的老师,不久,他真有了一位男的班主任。
主也纪念我们母子生活的需要。离婚判前夫每月付儿子1000元抚养费。儿子上初中时每年学费需要4万,前夫说他交了学费后就不再付抚养费,其实就他的经济实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有点生气,想他一天到晚都挑我的毛病,做了一点事就推诿责任。祷告后我安静了,不想再争。结果第二个月老板就给我涨了1000元工资,正好是抚养费的数目。
我开始去教会就带着儿子,他说:“妈妈信的主肯定就是好的。”我常常和他谈上帝、带他祷告、参加主日学。通过这些我希望儿子不要过多纠结于自己多可怜,让他心理更积极,清楚我们是得救蒙福的人,让他有正确的态度来接受父亲离开的状况,专注在基督里成长。他自己也经历了神对他的保守。12岁时儿子受洗。
儿子告诉我他的好些同学从初中起就很叛逆,不与父母沟通了。儿子会指出我的不对,比如他提醒我不要用自己的标准去框别人等。很感恩,我们母子一直可以很好地沟通,也会彼此代祷,为他的父亲祷告。
前些天,儿子突然问我:“妈妈,我是不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孩子?”我对他说:“你是个有福的孩子,你看,你7岁就认识主了,这么多年主托着我们走过来。妈妈三十多岁才认识主,你是蒙福的。”儿子又问:“那也还是有波折的。”我回答说:“那当然的。要不是上帝托住咱们,这些年咱们也不能走到现在的光景。你经历的这些以后会成为别人的祝福的。”
儿子现在已经从小朋友长成1米83的高二学生了,幽默活泼,正义感比较强,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明年准备高考。
前面提到我到处找人去咨询婚姻问题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我就是想弄明白究竟什么是婚姻,我的婚姻为什么会走到如此收场。
我自己天天趴着查考《圣经》里所有有关婚姻的内容,买婚姻类的书也特别多,一抱一大摞。后来又开始参加一些培训,这些学习本来是想解决自己的疑问,后来却被上帝转化成了服侍别人的装备。
2006年7、8月,我受洗差不多4个月后,我看《做门徒的代价》这本书时领受到一个感动——在婚姻家庭方面服侍别人。我不太敢相信,我当时说:“主啊,我还在受苦啊,我经历的这些恐怖事情还能有用啊。”
过几天我又看到一段经文:“我们在一切患难中,他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第三次是主借着《标杆人生》第25篇《借着患难得改变》,让我确认了自己的呼召。
后来主一直把我带向这个呼召。2007年我就开始带领女性小组,2008年3月开始带“亲密之旅”的课程,2009年拿到家庭婚姻咨询师证,2010年开始做个案辅导。
因为我的经历,我更多服侍的是婚姻出了问题、丈夫有外遇的家庭。我明白主在使用我做安慰人的器皿,去体会“与哀哭的人同哭”。遇到有类似情况的女性,我会先接纳她的感受,伤害是真实的。然后慢慢让她面对问题,面对自己。由于我服侍的人中未信者不少,我会把《圣经》里的原则变成她们听得懂的话讲出来。
比如说丈夫出了问题,我教她们不是单单定他罪,只顾指责,而要学习转换角度。这种时候女性常常情绪很大,巴不得去打人、报复。我会告诉她们其实说穿了,是他落水了,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角度——他落水了,还是他在伤你?能明白他是落水了,他需要被救,而不是被指责,这样就容易饶恕,也不容易让情况更恶化。另外这时候也会有声音说“你看他伤你,肯定是你的原因。他为什么对你那么不好?就因为你不好。”这会让那个受伤的人更受伤。当时我最大的愤怒也是我前夫说:“我这样,你要付一大半责任!”犯罪的人就是犯罪的人,受伤的人就是受伤的人。这个一定要分清楚。
然后我会引导她们来面对自己,看到自我价值感建立在哪里。有的是建立在男人身上,有的是建立在“自己是好人”上,有的建立在“自我的骄傲”上。
我以前常说:你看我自从出嫁,又没嫌他家穷,我那么认真支持丈夫,带孩子,我成了自己的掘墓人啊……越想越愤怒,然后就数算自己做得多好。慢慢人就陷入受害者情结中,自怜自艾。有时那种情绪会让人巴不得去杀人、放火。
公义在哪里?我要施行公义!所谓的好人,就像我以前服侍家庭,孝敬公婆,这些都是真实的,但却成为我的资本,看不起别人,“你看我多好啊。我是好女人,不像别的女人”。你就应该肯定我,你不肯定我我就生气。我经常说:好女人常常看到别人不好,就看不见自己需要向别人学习的部分。说穿了就是自我敬拜——“你应该对我如何如何……”能看自己更清楚,容易从受害者情结中走出来。
婚姻很深地彰显出一个人的本相,更清楚照见一个人的罪性。许多未信主的女性在婚姻中常常有许多抱怨,就是不明白这个真理,造成关系的危机。而我以前没意识到人不是天使,而是罪人,没能及时调整好自我成长,把自我的价值寄托在对方身上过多,最后很容易被家庭和对方左右。
儿子上四年级以后,他爸爸开始想参与儿子的教育。由于我比较关注儿子的生命成长,关注他心灵的需要,他爸爸就指责我尽关注大而空的东西不抓儿子的学习成绩。我虽然尽量尊重他,孩子需要父亲,但我也清楚明白地和他沟通说不要总指责我,我们都是为了儿子的成长,要彼此配搭。
前夫看到我与以前不再一样,也能较少指责而接受了我的意见,我后来也看到他身上很美好的部分,也接受他对孩子教育的提议。如今他做父亲越来越尽责,和儿子相处得很好,儿子对他父亲也很尊敬,这都是上帝的怜悯。
记得刚信主时,我曾跟上帝约定十年。我说:“主啊,你怎么带领我?我未来的路,你怎么带领我?我愿意在这十年中学习。”如今的我能深深体会上帝那善良、纯全、可喜悦的心意,我心唯有感恩和赞美。
“万事都互相效力,让爱上帝的人得益处”。苦是苦过,没有那些苦,我不会成为今天的我。我的故事虽然与苦难有关,但在基督里这些苦难最终变成了信心的翅膀,化为了认识主十字架上完美救赎的福气和自我成长的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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