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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 【医治爱的河流】
文 | 喻书琴
做职场女强人的妻子觉得家庭是一种羁绊,乐意被男性的仰慕包围,最终出轨;做全职奶爸的丈夫,窝在家里本就有些压抑,妻子又不认可他的付出,最终独自离开北京回老家。妻子信主后,在祷告中被神鼓励,3年时间在电话中认罪,丈夫问“你相信破镜能够重圆吗?”
前些天在朋友圈刷屏的《中国式相亲价目表》,直白地把北京各大公园相亲角里流行的择偶标准亮在台面上,按这个标准,小婷和大卫是没可能匹配在一起的。
小婷是北京本地姑娘,家境殷实,天生丽质。大卫来自四川农村,家境贫寒,其貌不扬,高中毕业参军,退伍后进到北京一家效益一般的国企工作。追小婷的男生很多,但小婷却独独对大卫一见钟情:“他看上去踏实、内敛、耿直、爱看书,这些品质吸引了我。”
小婷认识大卫那一年16岁,他19岁。两人的恋情遭到小婷妈妈的坚决反对,上一代人的婚恋观很现实——妈妈觉得大卫没有北京户口,身高不够,学历不够,各方面悬殊过大,配不上独生女儿。就这样,两人懵懵懂懂的感情便无疾而终。
然而,机缘巧合,小婷读大学前夕,和大卫再次邂逅。旧情复燃,这一次,小婷的妈妈终于同意了。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由于双方都没有到结婚年龄,两人便开始了同居生活,但慢慢发现,各自的婚恋观并不一致。
大卫虽然家境贫穷,但原生家庭很幸福,父母为人质朴温和,所以,他婚姻观很传统,希望找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一辈子长长久久在一起。而小婷虽然家庭富裕,父母却感情长期不和,经常争吵。小婷还记得读幼儿园时,父亲经常带她去一位阿姨家做客。阿姨热情地给她糖吃,爸爸则叮嘱她千万不要告诉妈妈。结果,她还是不小心告诉了妈妈。爸爸外遇的事被捅出来,两个人当着她的面大吵一顿。
“我妈妈非常强势,爸爸比较退让,妈妈常常指责爸爸一无是处;有时候,我也挺同情爸爸,不觉得爸爸喜欢上其他女人有大错,相反,我觉得妈妈太居高临下,对于婚姻的破碎,她也要负很大责任。爸爸一直嘀咕着要离婚,妈妈则让爸爸好好权衡利弊,如果真离婚了,在亲朋好友面前怎么交代?孩子的抚养权怎么归属?财产怎么分割?最后,出于种种现实原因,两人还是没有离婚,凑合着过了下去。”
“说实话,我冷眼看他们吵吵闹闹,觉得挺悲哀的,父母的婚姻也影响了我的婚姻观——既然不相爱了,何必还要强扭在一起?只因为离婚的成本太高了!所以,我对婚姻抱有很深的悲观态度。”
出于对上一代“貌合神离”的婚姻的反弹,小婷觉得对爱情不用太执着太投入,顺其自然就好,婚姻不一定是情感的句号,也许,只是一个转折。
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大卫便想着把婚事定下来,给父母一个交代。但小婷未置可否,她觉得和大卫一直保持同居关系也挺好,没有必要进入婚姻。
“因为,婚姻意味着一种约——是委身,是盟约,也是束缚,是制约。我根本没有要委身的冲动。我暗想,谁知道我们能走多远呢?也许会走一辈子,但也许只会走十年八年;谁知道我们会不会一直相爱呢?也许他有一天不爱我了,或者我有一天不爱他了,都有可能。”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婷对大卫说,“结婚后如果有一天我们想离,那可是个麻烦事,牵涉法律、舆论,弄得大家鸡飞狗跳的,还是不结婚好,即使以后要分道扬镳,还能好聚好散,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大卫觉得小婷这些想法过于高蹈和浪漫,心始终在天上飘着飞着,不肯落地,不肯脚踏实地过日子,但因为爱她,也只能依着她的性子。
英雄主义式的结婚和生子
直到1999年年底,大卫坐公司的班车回家,突然遭遇歹徒袭击,胸口被刺,受伤严重。因肺部积液太多,做了胸部大手术,小婷一直在医院照顾他。
“我看到他前胸后背伤痕累累的样子,触目惊心,暗想,他身体都虚弱成这样了,还会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不行,我必须嫁给他,因为他需要我。于是,我突然萌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心和责任感。”
那一瞬间,她豪气干云地定下了结婚的心志。就这样,等大卫病情稳定,两人便领了结婚证。
婚后,大卫自然希望能尽快有个孩子,也让父母放心,没想到又遭到小婷的拒绝:“我觉得丁克一族也挺好,二人世界更能保证婚姻质量,生儿育女这么辛苦,为什么一定要带个孩子来到苦难的世界上呢?我找不到理由。”
直到2003年,非典突然在北京蔓延,全国首例非典去世者就是小婷好友的父母。“我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竟然离我这么近。每天看电视报道因为非典死了多少人,不由得百感交集,暗想死亡摧毁了那么多生命,我应该为世界增加一条生命,因为生命就意味着希望。于是,我再次突然萌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心和责任感。”
那一瞬间,她豪气干云地定下了生育的心志。就这样,非典一过,两人便计划着要孩子。
“某些戏剧化的外因把我推上了结婚生子的路,但总靠这种动力是走不远的。”
全职奶爸和出轨的女强人
果然,孩子一出生,小婷便发现生活变得充满挑战,她四个月产假结束之后,双方父母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帮他们带孩子。那么,谁来照顾宝宝呢?
“请保姆我不放心,回家做全职太太我不甘心,我当时在外企有一份优越的工作,做到了全国知名网站营销总监的位置,事业正处在上升期。而生孩子之前,丈夫因为国企效益不好辞职,但下海失败,赋闲在家,要找到合适的工作也不容易,即使找到,工资可能还不如我的一半。于是,我们就商量着,孩子太小,要不就我工作,丈夫这几年先别找工作,专心帮忙带孩子好了。反正我的收入高,足以支付全家开销。”
大卫同意做全职奶爸后,每天很忙,带娃、做饭、干家务,精疲力尽。小婷是公司骨干,投入在工作上的时间越来越多。虽然工作节奏快、压力大,但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了事业女强人。
但大卫开始不满了,因为妻子每天回家,家务参与不够,孩子陪的不够,和他也很少情感沟通。他觉得,妻子只是把家当成旅馆:“你在外面心都不想着这个家,不关心孩子怎么样、我是怎么样度过这一天的?”而小婷心里同样不满,反问道:“谈了一天的项目,我真的很累,不想说话,不想沟通,也没有力气做家务,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么多呢?”
其实,大卫的情绪有些压抑,男人的抱负在于事业,如今为了妻子的事业心,他不得不被拴在孩子和家务中成为家庭主男,可妻子又没有给他相应的认可,令他很是失落。但让他更失落的则是小婷在情感上不是那么“谨慎”,有一些所谓的蓝颜知己。
作为一个容貌、气质、能力出色的女强人,小婷除了获得更多的加薪和升迁之外,还获得了更多的仰慕——而大部分仰慕都来自于男性,包括客户、老板、上下级同事。她也慢慢习惯于金钱、权力、异性的欣赏带来的满足感,甚至有一些男人追求她,她也并不避讳。
在外面,她被众星捧月,在家里,则被责备批评。丈夫看到她人回家了,心却没回家,有时候还会和其他男人通电话聊天,便颇有微词:“怎么老是男的给你打电话?怎么你接完电话还那么开心?能不能有事在上班时间打?把下班时间留给我和孩子?”
而她也不肯让步:“我认为我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隐私空间,包括和其他异性朋友的关系,丈夫无权干涉。我也不想为了照顾他的感受而牺牲自己的感受。”
“我忘了一个人的隐私是在入侵两个人的公共空间,隐私多了,会对感情造成伤害。作为一个职场妈妈,家庭与事业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很大张力,但我并没有试着去调和这种张力,相反认为家庭入侵了我更多的个人空间,甚至是一种羁绊。由于经常出差,在家的时间很少,我对孩子也没有特别深的感情。工作起来非常投入热诚,并不怎么牵挂孩子,因为我的生活重心不在家里。”
就这样,大卫和小婷的矛盾越来越激化,彼此指责,谁也没法改变谁,日积月累,争执越来越多,感情越来越淡。小婷不由得想:是不是这份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她觉得自己很茫然。
在孩子3岁时,一个已经追求小婷很久的男人和她一起出国考察。终于,异国他乡,孤男寡女,出轨成了既定事实。男人对她说:“和他离婚,跟我在一起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对那个男人印象不错,但真说不上有多爱他,也没有跟他再婚的强烈冲动,因为任何爱情迟早都会变淡变冷的。至于外遇,也就是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和正好遇到的非特定的人发生了,可能是甲,也可能是乙。当时,我整个人处在一种混沌而盲目的浮萍状态,还觉得维持这种状态也不错。”
丈夫的离开彻底让她清醒
纸里包不住火,大卫无意中发现了那个男人写给妻子的电子邮件,他愤怒万分,当场摔门而去。小婷也懵了。
大卫用了几天时间才冷静下来,最后开始和妻子进行了一场彻夜长谈。“你到底怎么想的?这日子还要不要往前走?”“合得来就来,合不来就算了吧。也许我们到了情感的岔路口。”“那么,为了孩子的缘故,我们不要这么快办理离婚手续,就分居吧。我想尽快离开北京,房子和孩子都留给你。”
双方冷静探讨完一系列后续事宜后,大卫便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回到四川老家,找了一份新工作,基本不再和小婷有任何联系,后来也开始有老家朋友为他物色对象。
而小婷的确没想到出轨给婚姻带来如此巨大的破坏,丈夫的离开彻底让她清醒。“我突然发现心里空空落落的。家没有了,地位、高薪、异性的追捧,掌声和光环都毫无意义,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孩子、亲朋、好友,我对外面肥皂泡一样的美好生活顿时失去兴趣。”
她决定给自己放三个月的假,好好思想未来的人生道路。她辞了职,请了一个保姆帮忙送孩子上学、放学、做家务。又给那个外遇的男人发了邮件:“我们不要再来往了,我需要时间安静。”然后,她关闭手机、电话、电脑,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家里。
“我按下人生的暂停键。白天,我睡到十点多起床,对着窗户坐着,看窗外的车水马龙,觉得毫无意义;黑夜,我睡不着,会自言自语,我要离婚吗?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吗?那个男人是很关心照顾我,但也并不比我丈夫好到哪里去。下一步该怎么办?
除了思考这些现实问题以外,我也会想一些更深的问题,比如,要是死了会不会更好?如果活下来,意义在哪里?人为什么要活着呢?这些都是平时忙乱、轻浮、充满欲望的生活状态中不可能思考的问题。”
直到有一天,闺蜜带小婷去了教会。小婷半信半疑中做了这样的祷告:“上帝啊,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请启示我。”
从教会回到家,她仍然觉得思绪混乱,于是开始打电子游戏。“你就自甘堕落下去吗?”突然冥冥中有一个声音问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我爸妈都管不了我。”她不屑一顾,但那声音始终在耳畔回响,她实在打不下去。于是开始读教会弟兄姊妹送她的圣经,这时,那个提醒的声音消失了,她内心也平静下来。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早晨准时5点起床看圣经,并常常有所领悟。我一向很少看书,丈夫为此一直批评我太浮躁,劝我思考,但他没有说服我,反倒是上帝说服了我。我慢慢发现,我的问题就是在情感上不设限,在婚姻上不委身,圣经很多关于婚姻的论述让我重新明白了婚姻的意义。”
三个月后,小婷找到一份新工作,同时开始攻读MBA,虽然比之前更加忙碌,但内心却安静了一些。
“我每天都会在孩子睡觉后,夜深人静之时,给丈夫打电话。当然,丈夫的反应要么非常冷淡,要么很愤怒。一开始,我被指责时非常生气,想为自己辩解,但我越辩解,他越生气。于是我学会了不辩解,只是听他发泄怒气,毕竟是我亏欠在先。要是按我从前的骄傲性格,早就挂断电话了,离婚就离婚,谁怕谁啊!真的是上帝在一点点改变我。”
我只能说:“对不起,是我错了!”然而,每次打完电话,都要在神面前大哭一场。孩子醒了都会问,“妈妈,你为什么哭啊?”
婚姻问题上没有突破进展,小婷很是煎熬。而她的大哭大闹又影响了孩子。幼儿园老师反馈说孩子情绪不稳,容易哭闹,令小婷非常自责。
也是从那时起,教会的牧者开始关怀新信主的小婷。但小婷不敢倾述自己的难处,“女性婚外情还不像其他罪,比如偷窃吸毒那样,很多人容易说三道四。我不仅没有认罪的力量,更没有敞开罪的力量,但慢慢地,我开始信任这些单纯的弟兄姊妹,并且敞开自己。他们也一直为我们代祷,这一代祷就是三年。”
你相信破镜能够重圆吗?
2008年6月,汶川大地震之后,小婷带着孩子特意去四川。经历地震带来的生离死别,分居以后第一次重逢,两人还是发现对彼此是有感情的。
“我们能和好吗?”小婷试探地问。“你相信破镜能够重圆吗?”大卫反问。小婷竟然无法回答出来。“反正我不相信。”大卫摇头,他觉得一旦回想起那些百孔千疮的往事,都会触动某根脆弱的神经,让自己锥心刺骨的痛。他实在不愿揭开伤疤。
“也许,在一起才是最适合我们的……”“你这么肯定?你怎么知道我会饶恕你?婚姻最根本的是信任,出轨导致了最根本的信任无法建立,我还怎么能相信你?你真的预备好了吗?”“我信主了,神会慢慢改变我。”“你这种性格的确需要信仰,这样你做事会更有原则,而不是一味跟着感觉走。我原来是军人,有自己的信仰和原则。”
碰壁回来后,小婷的祷告不再是“上帝啊,求你让我丈夫回心转意”,而是“上帝啊,无论他是否回心转意,无论我的努力是否白费,都愿你的旨意成就!我愿意遵循你的诫命,我前面的道路都完全交给你,而不是随己意而行。”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这三年,小婷一边工作一边独自带孩子,非常辛苦;这三年,小婷还是会经常主动联系丈夫。毕竟,大卫很关心孩子的生活学习情况,只要一放寒暑假,小婷便将孩子带到四川,尽量多让他和父亲有更多的接触。
这期间,小婷和丈夫每次通电话就像是属灵操练,常常听了哭,哭了挂,挂了又打回去冷静地道歉。“我常常边哭边祷告,在祷告中被神安慰,而圣灵也总是催促我再把电话打回去,让我不断地放下自己、努力去爱对方。”
大卫看到妻子态度变得这么柔和,反问道:“你一味说你错了是为了赎罪吗?要知道,忍辱负重的婚姻是走不长久的。这样不平等,也不健康,我们两个都会累。”
小婷再次愣住了。的确,她已经被巨大的负罪感深深压垮,没有喜乐。
直到2009年,小婷在教会受洗。“那一刻,我从此知道,活着不再是我,乃是主在我里面活着。旧事已过,一切都是新的。突然罪咎感脱落,主的宝血洁净我让我有勇气去面对丈夫所说的负罪感。因为我已经是一个新造的人,有一个新造的心,要经营一段新的爱情,而不是恢复一段旧的爱情。”
于是小婷对大卫说:“我不再有那么强的负罪感了,因为我如今定睛在上帝的恩典中,而不是自己的罪责中。”
与此同时,大卫的心也慢慢松动。但他提出婚姻复合的条件是必须把家安在他的老家。这就意味着,小婷必须舍弃现在的生活中自己所有的一切:作为北京人,在北京的职业发展、家庭收入、孩子在北京的教育以及一切相关的保障。这一点,使两人进入僵持不下又互不妥协的境地很长时间。
“最后,是主带领我放下了自己心里的底限,就是我所倚靠的熟悉的环境、人脉关系、工作资历和权利保障,还有对孩子的期望与人生设计。在那一次的祷告中,主光照了我,使我完全在祂面前降服下来。”
就这样,小婷对大卫坚定地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愿意带着孩子跟你走!”
不是信任人,而是信任上帝
2010年的六一儿童节那天,大卫打来电话,平静地说:“我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辞职,回北京和你们在一起。”小婷非常惊讶,其实丈夫再工作三年,就可以办理内退拿退休工资,这是很大的诱惑,但他居然要放弃?!
“要不要你在四川那边再熬个三年?三年后再回北京?”“我已经有三年时间没陪伴孩子了,已经亏欠孩子太多,我不想再等了。既然我决定和你们相聚,那么第一时间相聚是最宝贵的。”
小婷在电话那头顿时泪流满面,感恩上帝给了儿子最珍贵美好的儿童节礼物,就是一个团圆的家!
2010年6月,离开三年的大卫拒绝了领导的极力挽留,返回北京。
回到北京的生活依旧艰辛,因为各种缘故,大卫不好找工作,于是,两人再次开启“妻子上班,丈夫做全职奶爸”的模式。但如今,小婷学会了依靠顺服神。每次她下班回家,一进到家楼下的电梯口,就开始迫切祷告,求上帝赐给自己一颗温柔、安静的心为装饰,无论是帮忙家务,还是辅导孩子功课,或是与丈夫沟通,都尽心竭力寻求上帝的力量。
复合的那几年,两人虽然还会有磕磕绊绊,但小婷首先学会把矛盾带到上帝面前,常常祷告、凡事祈求、不住谢恩,她的改变不仅扭转了婚姻,也将丈夫带进了教会。
不久,大卫开始接触福音并受洗,分享见证时,他说:“我的确发现妻子信主后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那么多年,我俩虽然住在一起,但感觉她的心并不在婚姻里。她就像飘在海里的浮萍,飞在天上的风筝,线总是收不回来;倒是这几年分开,我俩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感觉她的心实实在在放在这个家里,放在这段感情里。”
“我以前很难饶恕她,觉得她错了,我没错,但我慢慢看到自己在道德上的自以为义。虽然我的罪不像妻子的罪可以安放一个罪名,但一样有很多隐而未现、秘而不宣的罪。所以,我要学的最大功课就是饶恕,透过神的饶恕来饶恕别人。”
“恢复信任关系的确不容易,比如她在家时还是会突然接到其他异性客户的电话,出长差时我也会担忧,但开始学习交托——不是对妻子的信任,而是对上帝的信任。我相信她现在是新造的人,处在上帝的管治权柄之下。”
“并不是每对夫妻信主后破碎的婚姻都会复合,但每一段婚姻无论结局如何,当事人都需要经历被上帝拆毁破碎的过程。我和丈夫最后能破镜重圆,实在是上帝的怜悯。”
“我们恋爱8年,结婚5年,都没有像现在那么幸福过。因为那时是靠激情在维系,而激情总是会消逝的;反而是婚姻发生危机,在主里获得赦罪之恩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舍己、付出、饶恕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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